想起什么,陆铮铮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口:“最近有听说他名字。”
有人想给窦家的女儿介绍撮合来着,家里破产的青年才俊,她听到的时候就想起这号人了。
陆一淙见她不继续说了,又不经意催道:“听说什么?”
“你对他这么感兴趣?”
陆铮铮没那么容易被套话,笑眯眯道:“怎么,你又想搞跨行了?”
说完,她轻声感慨道:“不过都过了那么多年了,他竟然还这么帅。”
完全没有被酒色财气浸淫的感觉,也没有颓废到一蹶不振。
“什么鬼,我就随口一问,关我什么事……而且哪儿帅了?”
陆一淙脸色细微变幻,最后面色沉了沉。
他终于想起来,在哪儿见过这号人了。
柯锦遥的宴会。
那个目空一切的装男!!!
“不跟你闹了,先走了。”
陆铮铮要离开之际,又转身随口道:“对了,这人没事别去招惹。”
陆一淙不屑道:“我有病啊”
陆铮铮似笑非笑地望着堂弟:“我是说,介入他的私人关系。”
陆一淙怔住。
想否认,可不得不承认,这件事他第一想法的确是:
好烂的眼光。
陆一淙咬牙切齿地痛心疾首。
一看俩人感情也是一般。不匹配,很不匹配。
没什么事儿还是赶紧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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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切的愿望暂时没法传达到当事人处。
一辆金属灰揽胜在夜色中疾驰。
这是肖自恒的车,这两天暂放他这儿了。
副驾驶的车窗上,靠着一颗倔强的头,她整个人都是往车门方向偏的。好像只是打网约车不小心叫到了帅哥副驾。
车里很安静。开到主路上十几分钟后,成禾真才淡淡开口:“我去三元桥,酒店在那边。”
她报了酒店名字。
周颂南没否决,只问道:“你们公司按出差标准订的吗?”
成禾真现在易燃易爆炸,很轻地嗤笑一声,有些冷然意味:“干嘛?小公司,刚上路,就这星级,我们老板也住这个。”
她在生气。
这种怒火一公里一公里地在叠加,车窗落下,微凉的秋风一吹,脑子一清醒,更火了。想压住,可根本不可能。
这几天过山车般的心情,不足为外人道也。她本来期待过一万种他们忙完见面的样子,也期待过把礼物交出去后的反应。但是现在,一切都泡汤了。
“你们老板。”
周颂南忽然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问得轻巧而随意,问完后,又加了一句:“你觉得。”
言外之意,官方履历就免了。
成禾真没想到他还真跟没事人似得,深呼吸了好几次。
行呗。
“挺好的,看着脾气一般,很自大,不过实际做事稳重、负责,知错就改,很好相处的人。”
她没有一句夸大或贬损,只如实讲了感受。
因为无论是故意夸大,还是贬低,周颂南都能听出来,没意思。
周颂南掌心在方向盘上打了个回环,在 U 型路口转弯,轻笑了笑,眼里情绪看不分明:“听起来不错。”
成禾真侧头看他。
外面车水马龙,光线交织,路灯一盏一盏地过。
光源时强时弱,在狭窄的昏暗中,照出男人立体轮廓,惊心动魄的美,往往是于无声处听惊雷。
他的眉骨鼻梁好像他母亲。成禾真不由自主地想。
虽然只看过照片,那位女性,在平静之中,在预感到命运的悲伤中,仍然有流光溢彩的昳丽。
那么,命运会像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