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读不下去了,抱歉,只是我的问题。

打从记事起,很多事做了也就做了,人们说要做好,他很轻松地就可以做到最好。所有的所有中,只有建筑这件事,是他选的,真正地属于他。可是得放弃了。能做但是得放弃,还没有真正地山穷水尽,就要放弃。这于他来说,不可接受。可不得不如此。

他不能高高在上地评判别人,却卑劣地原谅自己。

临离开的前一天,有同门请他吃饭,学姐劝他,要不要去 FTA 这种 top 所试试,至少积累起来简历也更好看。

周颂南当时笑了笑,没法说,他请完他们这顿人均 30 镑的饭,身上没几个子了,就算不管国内的烂摊子,怎么在这里住下去呢?睡桥洞混饭吃,那周颂铭又怎么办?

他不喜欢把什么都摊开来让人围观。

大家散摊,周颂南又多坐了会儿,把另一个学弟没怎么动的汉堡拿过去,吃完了,才站起来准备离开。

这天伦敦刚下过一场雨,常见的阴霾天。

Gower Street 的石板路被雨水打湿,浸成深色。公共自行车的车轮轮胎压过积水,唰唰动静中卷出小水花。

随之而来的,是发音有点含糊,但穿透力非常强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