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偏执的变态狂,权衡利弊下的所有发疯、死咬不放,都会被看成深情,一个烂掉的丈夫在家做一顿饭、抱着孩子在村里转一圈,就会被看作负责的好男人,女的别作妖了,不识好歹吧?一坨大粪上面掉了个蜘蛛,蜘蛛是益虫,所以屎就能吃吗。

“可这是事实,我那时看到秋秋爸妈离婚,她妈妈做得很好了,工作好,人又温柔,她爸爸看着是挺好的,可是说有更爱的人了,所以要分,就分得开。”

“小岛姐……”

成禾真低下头,扒拉着刚梳的丸子头,努力抻着脖子给他看。

周颂南探头,认真地寻找,发现底下藏了个很深的扁扁小小的发夹。浅蓝色的小鱼。

“送了我这个。”

“她那天说,秋秋爸爸其实也没错。就算对方人很好,大家也有转身的权力。只不过,这个权力只有男人有。女人想走,就会被唾沫星子淹死。我感觉她好痛苦啊……让我更痛苦的是,我竟然觉得,她最后能迈出那一步,也不是最糟糕的,我也是个坏人,坐牢的人去死的人都不是我”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成禾真哭了。

“小学的时候我就学过了……可到底什么是对的,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周颂南把她抱紧,下巴轻轻压在她柔软的长发上。

“真真,她很重视你。你们是同类,所以一样勇敢。”

成禾真哭得更大声了。周颂南用指腹耐心无声地揩掉,眼泪让脸颊变得冷又湿,他想让她暖和起来。

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咚!

她的眼泪吓得戛然而止。

“成禾真!!”

陆一淙焦急的声音隐约传来。

“你人在吗?!”

成禾真呆呆地看了眼关机的手机,灵魂出窍地远眺门口。

……完了。

忘了自己是后天还要上班的社畜。

就这样在快结束的时候直接消失了。做了个爽就开始吵架,吵完又谈心,现在过去多久了来着?

“安静不出声就好,他等会儿会走。”

周颂南瞥了眼门口,温柔地对她说。

话音还没落,陆一淙打电话的声音就传来了:“喂,你好警局吗?是这样的我有个急事,我的员工她现在可能”

周颂南:……

成禾真:……

-

陆一淙还没报完酒店地址,门从里面一下拉开了。

周颂南抽掉了他的手机,摁断通话,把手机扔回他怀里。

极其流畅快速的动作。

最后又道。

“她没事,累了,上来休息。”

周颂南面无表情。

陆一淙脸色难看,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冷冷瞪着周颂南。几秒后,视线从男人那张欠揍的脸上,缓缓转至敞开两颗纽扣的领口。

鲜红的抓痕,都渗血了。

注意到他的视线,周颂南不动声色地抬手,将扣子很快扣死。

册那。好贱的男人。

陆一淙想。

第一!

呀呀呀

我的破网速!我恨!

终于又第一了

啊啊????

啊啊啊等到惹!

嘿嘿!睡前读物!

来了来了

来了来了??

呜呜呜 要完结了 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