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南,其实你真跟我人生导师一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等我未来事业有成,有机会一定来找你开单,开大单……”
“……”
周颂南回头,温和道:“谢谢。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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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江城的飞机上,望着窗外明朗的白云,成禾真渐渐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她看到一个小女孩,干巴巴的豆芽菜,踏上了大城市的光鲜亮丽的舞台,迷失在万国建筑群中。
好像又走了很远。突然,背后有道清朗低沉的男声叫她名字。
“成禾真?”
“你是谁?”
豆芽菜警惕地攥紧包带。
“周颂南。”
对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与她虚握一下,高挑俊美,温煦又散漫。
“我是他们的大哥。”
他轻歪了歪头,说不出的感觉。那是养尊处优下的松弛,又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礼节和距离。
上海跟彭城不太一样,它仿佛有聚光灯的,钻石般懒洋洋闪烁。对它怀揣着梦想的人们初来乍到,身在其中,仿佛自己都能抖下一身亮晶晶的粉末。环境对人的滋养和影响是巨大的。
而这点她第一次有清晰认知,不是从错落建筑始,而是自周颂南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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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劳模了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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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惊喜了劳斯,做你的读者太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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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你的更新速度让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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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珍珍是售货员,在百货公司做了半年,半年来都觉得很无趣。
只有年初,得知那个尘埃落定的好消息时,她很高兴。
一桩天大的好运砸进了兰家,准确地说,砸到成禾真头上,给了她一丝燃起的希望。
半年后,六月二十号早晨 7 点,她接到成禾真电话。
妈,我要回去。
成禾真说。
回哪?
珍珍问。
回家,梁邮挺好的。
成禾真讲,珍珍大怒:
有病。我在上班呢,中午再说!
挂了电话,同事正好从促销区忙完,走过来同她搭话:“小红,怎么了,这么生气?”
“佟姐,说了几百遍了,叫我珍珍就好,我是还没来得及改名。”
谷红郦皮笑肉不笑了几秒。谷红珍是家里早逝的小妹,也是令一向冷硬的兰琼华最心软的人。在上海,没人认得她,谷红郦跟不大熟的人,都说自己小名珍珍。
珍珍,代表受人怜爱。
谷红郦低头看眼小镜子:纹了半永久的眉,略带点滑稽的青黑,压根无法削弱她半分美貌。尖下巴,红嘴唇,很有女人味的长相。她不由感到一丝心酸,叹自己运差,叹成禾真没有继承到半点。
她实在不像个女生,半长不短的头发,直愣愣的明亮眼睛,听什么都好像慢半拍。
谷红郦想起上次见面,她把新鲜玩意挨个看的莽撞样子,说起谁不待见自己,成禾真一笔揭过装傻。
谷红郦脑子里飘过一截章回名:小土狗进城大战名贵犬。
中午,两人又通了个电话。
谷红郦:“有人欺负你了?让姨姥姥去找他们”
成禾真:“不用,别这样。”
谷红郦:“都快放假了,你突然搞这一出,想回去放假不能回去啊?而且这才两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