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没了,老熟人也没了。一时都不知道从哪哀悼起。

先出去吃个烧烤吧。

成禾真这么想着,门却先被敲响了。

她以为是服务员来开夜床的,边走边道:“不需要的,有人,谢谢。”

拉开门,成禾真结结实实愣住。

门外,一道修长落拓的身影。

周颂南黑眸紧紧盯着她。他换了身衣服,深灰衬衫衣领沾湿,黑发上也还挂着水珠,衣服没有平时的平整洁净,扣子错了一颗,领口敞着,锁骨也有水迹,整个人看起来有股急躁又狼狈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迟疑了片刻:“你怎么在这”

周颂南手臂撑在门上,随手向外一指,音色低哑。

“我房间在那边。”

“跟踪我啊?”

成禾真想起什么,肩膀松懈下来,唇角无语地一扯:“放心,我不会寻短见的,全世界都挂了我也不会挂,好吧,祝你好梦。”

她准备关门,都到最后两厘米了,被冷不丁扣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门侧边,将空隙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