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过问过你都跟什么人合作吧,你的同事、朋友,什么绯闻,我有抓着你问来问去吗?”

“对,你没问过。”

周颂南眼睫微垂,睫毛在眼下投出很淡的阴影。

他望向她,轻声反问:“你在乎吗?”

“周颂南,”成禾真无语到叫他全名,压着火气:“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哪儿惹你了?我不是你孙子,不要什么都想管着我。”

成禾真从沙发上下来,又道:“你明明知道我不会骗你。说了也没用,你不认识。我再说清楚一点吧,我们也不是什么长跑多年,修成正果的真夫妻,我也没那么大度量,反正能磨合就磨,磨不了拉倒。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放在吵架上,我也不想搞到最后再跟那些……怨侣一样,连之前那点情分都没了”

在她记忆中,谷红郦跟她第一个爹吵散了,这就不提了。再后来,目之所及看到的所有夫妻,没有一对让她打心眼里感觉幸福。陇城的伯父伯母,谷红郦和现任丈夫,早早结婚的师姐……所谓和平,是需要有人付出,妥协,直到死。

她看着都觉得很累。有的人还要欺骗自己是为了爱。什么爱不爱的,婚姻是欲望和利益的集合体。有时也是藤蔓,能渡人从水里上岸,哪怕岸上有猛兽,死不了该忍就忍了。

她正要离开沙发区域,就被人拦腰打横抱起,径直往卧室走。

周颂南把她扔到床上,解开皮带,抽出、扔掉。金属扣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随即欺身压上,语气淡冷。

“你说得对,情分就这么点,省着用吧。”

“周颂南,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

成禾真的所有反对都被深吻压回去。

他双手掐住她的腰,将成禾真带向他的方向,胯骨轻撞在一起。周颂南冷静无声地垂眸,侵入,看着她如何一点点吞没自己。

喟叹和呼吸交缠在一起,很快,房间里只有静谧和水声。没有开灯,只有月色的光华闯入,重叠的身形在墙上投出暧昧的阴影。

“真真,”

做到一半,他忽然抬手,摁了摁她柔软的腹部。说得很慢,攻势却渐凶,深到让人难以承受。

“我们会磨合好的。”

-

晚上九点半,第一场结束,成禾真冲了个凉,闷不做声地换好衣服,冷着脸装起双肩包。

她看出来,他是不可能自己走了,她走总行了吧?

“我要走了。你在这儿待着吧。”

周颂南早已换好衣服,在门口倚着等她,手上还拿着车钥匙。

“要回彭城?你是想天亮前趁人不注意赶回去?现在还有高铁可以坐吗?”

“……我打车,你管我。”

成禾真轻哼了声。

“走了。”

周颂南平静道:“五六个小时而已。以我们的情分,这点路还消耗不了多少。”

……真记仇啊。

成禾真嘟囔道:“男人家家的,那么小气。”

话是这么说,还是有点僵地应了下来:“行吧。那你先下去,我关一下电闸。”

周颂南便先去车库了。他从副驾驶那边开门,打开置物箱,取出个小盒子,把里头的黑色牛皮小马钥匙扣拿出来,想了想,换了个位置放。

五分钟后,成禾真上了车。

上车就开始睡觉,她体力消耗累了,本来想着睡两三个小时,再替换他,她来开一阵。

结果再次睁眼,青色山脉已经近在眼前。

凌晨的梁邮村一片寂静。

“这么快……”

成禾真睡眼惺忪,但也注意到这儿离家还有一段直线距离,满意地吧唧了下嘴,迷迷糊糊道:“聪明啊周颂南。”

还知道停远点。

周颂南很轻地叹了口气,抬手在她唇边温柔拂过,口水痕迹还在。

“看你睡的。”

他正要倾身帮她擦净,突然间,对面有道远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