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暗流。
但这些又不关她的事,明天她就会搬出去,再过不了多久连启屿和祝容就会来接她回京市。
连漪一边在心底嘀咕,一边企图入睡。
老旧的空调外机嗡嗡响着,半响,她又无可奈何地睁开眼,脑子里仍旧是今晚鸡飞狗跳,混乱狼藉的场景,以及连宣山砸烂酒桶后那只流血的手。
忆起今天下午徐玳川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连哥他……其实也挺不容易的”,还有傍晚回家时在楼下用碎石头做的坏事,连大小姐头一回生出了一丢丢后悔的意思来。
不过也就是一丢丢而已。
怪咖
这晚后半夜,连漪虽说成功入睡,但终究还是没睡好。
她翻来覆去地做梦,梦里现实与想象交接。
一会儿是连宣山与连启森动手,父子俩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打得头破血流,她甚至梦到连启森把自己假肢拆下来朝连宣山头上砸,荒诞滑稽又惊悚;一会儿又是连宣山骑着被她恶意划烂的摩托车离开,最后连人带车一起摔飞出去。
……
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
家里没有人,门口被打碎酒罐的玻璃渣子也早被谢温清理干净,连启森照旧如往常般一瘸一拐去守着超市,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
连漪往左边卧室瞥去一眼,凉被杂揉成一团堆在床上,没有昨晚被人睡过的痕迹,连宣山一宿没回来。
可能也不止这一宿,往后很多天他都不会再回来。
连漪撇撇嘴收回目光,一边收拾搬去租房的行李,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想连宣山昨晚是怎么顶着脸上被连启森打出来的伤痕骑着摩托车走的。
一丝丝后悔感再次浮上连漪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