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日林玉行被姜白茶藏在碧纱橱中,他坐在榻上听着外间三人的闲话声儿,生了一肚子闷气。连着牙齿都泛起酸来。
离开时将人压在榻上又是一番肆意轻薄,情意难歇。
搂着人在榻上一番殷殷切切叮嘱,生怕到手的老婆飞了。姜白茶对着他连着一句真心实意的喜欢都不曾说过。
林玉行又从自己袖里摸出了一个金镶珠香袋来,里头装得是麝香保心丸。专为姜白茶这病去调方子调来的。
林玉行搂着柳腰,两人并肩叠股的,十分暧昧。
他将脑袋靠在姜白茶的肩膀上道:“这药可记得吃,休要混着茶水一起吃,免得减了药性。这府里给你配的药丸子未曾变过,只一张方子吃到底,也没得修药配方的,哪儿能治好你这病。”
姜白茶说道:“你以为这心疾好治的?”
林玉行捧着她的双腮亲嘴,闷闷道:“你是专门来气我的罢?”
姜白茶见他黏黏腻腻偏不离开,只得应了一声。总算将这小祖宗给送走了。
李清音隔几日便来她的院中看望自己,赚了一波好名声。
姜白茶只顾自己坐了炕上看书吃茶,少有去理她。
梅喜也不与李清音说过一句半句的,偏这苗女定时来她院里找她说话。倒是显得两人关系好可不是的。
林清音一会子说自己与白容瑜今日去了何地做了些什么,一会子又说是在李夫人那得了什么稀罕物件儿。总归是缺不了话的。
等吃了两盏茶也就说的差不多了。见姜白茶面色淡淡,似是没放在心上,倒是开开心心的去了。
惹得梅喜在一旁拿话刻薄对方,姜白茶听了也只是笑笑,嘱咐梅喜万不要在旁人跟前说三道四。
李清音来府里的这一个月,白容瑜来姜白茶这儿的次数少了下来。
他时常被李清音缠着,心里也顾及姜白茶,不愿将李清音领到她院里使她心里生了闷气。
林玉行时常来姜白茶这做那梁上君子与人偷情。
姜白茶问他这身功夫哪来的,这纨绔的功夫也好的过了些。
林玉行将自己这些年里如何辛苦练功一一说了。天还未亮他就起了,这早课锻炼他可一日未曾落下。
镇北侯见自己不学无术的独子突有一日开了窍一般,可说是老怀安慰。
可又发现这人越发能气人了。虽不再留恋烟柳,可这性子却越发嚣张乖戾起来。
以往见他手里的棍子立马怪的跟个孙子一般,近些年来却是不好使了。
这小子时常能将自己都气得差些晕过去,要不是一旁的夫人劝着,想来已经被这小子给气死过去了。
林玉行是老来子,府里对他自是宠的无法无天。
这林老夫人事事向着林玉行,一口一个“乖孙儿”“乖宝儿”。总归林玉行与他老子闹起来,府里便没的一人是站在镇北侯这边的。
宫里的太后见着林玉行也喜欢。林玉行十四岁时与镇北侯一起去了秋猎场。
镇北侯知他本事,千叮万嘱的叫他少出些风头,树大招风。想着教他见些世面。
可这一到了狩猎场,林玉行偏高调的不行。
以十四的年岁拔得了头筹,旁人手里的猎物都没他的多。还从熊瞎子手下救了皇帝一命,这风头倒是出尽了。
太后见林玉行生的少有的标志样貌,又因他救了皇帝的原故时常招了少年入宫,越发对他喜爱起来。
镇北侯那时只以为林玉行学好了。不成想这小子一分没变,为人处世越发不着调起来。
当街殴打官员子弟,时常出入赌坊那些三教九流之地。聚众斗殴都算的是小事。
来他跟前告状的更是不计其数,闹得的头晕脑胀直骂“孽畜”。
总归这小子,他这当爹的如今也是拿捏不住了。
却说李夫人一日来寻了姜白茶。见姜白茶房里过于朴素了些,又吩咐了几个丫鬟去抬了一张琉璃屏风,一个定窑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