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湘并不挣扎，只是闭上了眼睛。

约莫一分钟，林辰阳将他拽起。

随后，是近十次的重复。

林辰阳松开江怀湘时，江怀湘已经失了所有力气。

林辰阳盯着半闭着眼的江怀湘和他唇边的那颗小痣，恶趣味涌上心头。

接着，他倾身大力撕扯着江怀湘单薄的衣衫。

江怀湘想要挣扎，可稍微一动就是持续不断的疼。

光似乎全然灭了。

电梯门忽然再次开启，江怀湘微微抬眼，觅得了微光。

被鞭子抽打时他没有哭，被林辰阳嘲讽时他也没有哭，可在这一刻与越祺对视时，他溃不成军。

越祺一把将林辰阳拉开，随即小心地抱住江怀湘，为他整理好有些散乱了的衣衫。

“没事了，我在。”越祺柔声对江怀湘说。

江怀湘轻轻握住他的手，“离开的时候别带上我了……我会是你的累赘。”

“你不是。”越祺忍了许久的泪水还是落下。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感受，他只深深明白自己是个无能而又弱小，连所爱都无法保护的人。

林辰阳俯视着他们，微微勾唇道：“越先生来得还真是及时，我还没对他做什么呢。”

“你……”

“闭嘴。”林辰阳笑着打断他的话，“越先生，你把陈昭清杀了，我放你们走如何？现在你可以随时选择杀了我，毋庸置疑，我打不过你。但若是你杀了我，我敢保证你们无法破解门禁系统，到时候有江怀湘陪着我，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不必管我。”江怀湘对越祺说。

越祺将江怀湘的手握得更紧，“我不会放手。”

“那大家就都耗着。”林辰阳感叹，“我倒是好奇，人的血要经过多久才会流尽。”

“你想要我的命，可以。”

“来啦？欢迎。”

陈昭清从电梯中走出来，“你凭本事来取。”

“你们还是看不清你们现在的处境吗？”林辰阳深深叹息，“和当年一样……江同学要死了啊。”

他此言一出，陈昭清立马被回忆包围。

宿舍熄灯后，学校器材室内。

“你们不是走读生吧，不害怕扣分？”陈昭清微微蹙眉，打量着拦住自己去路的五个人。

林辰阳嘲讽地笑了一声，“谁给你的胆子自己来的？前些日子吃的苦头还没让你学聪明？”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这是学校，虽然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矛盾，但请不要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陈昭清依旧冷静。

器材室的大门忽然被打开，陈昭清往门口看去，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不自觉紧张起来。

“学长，我没等到你，有人跟我说你在这里……发生什么了？”

“怀湘，你……”

“这又是哪位啊？你们两个合起伙来耍我？”

江怀湘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们，语气温和：“怎么了？是有什么误会吗？”

“哦对，我想起来了，你经常和陈昭清待在一起吧？不如这样，你也留下来，我们一起聊聊吧。”

“我不太明白……”

江怀湘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人攥住衣领往器材室深处拽。

“别把他牵扯进来。”陈昭清微微抬高声音，“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江怀湘被灰尘呛得连连咳嗽，陈昭清将他护在了身后。

“我最后说一遍，好好坐下陪我们聊聊天，不然你们两个就别想走了。”

“你们究竟想要什么？如果是钱，我可以给，你们冷静一点，事情闹大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江怀湘呼吸有些困难。

“你们听不懂人话吗？”林辰阳眼神一凛，“既然这样，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

陈昭清护着江怀湘向后退，五人中的一人走去将大门锁上，似乎已至穷途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