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要不醒来,梦就不会碎。

自及冠的四年来,只有岑渡告诉他,在春日,你会感受到暖意,你能感受到暖意。

再没有冬日凄寒,再没有刺骨寒风。

他没再犹豫,继续挥墨。

“你许了什么愿望?”岑渡笑着问他。

云渺回答:“百岁安好。”

“岑渡?”

岑渡和云渺下意识朝着声源处望去,便见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恶狠狠地往他们的方向看。

“岑渡,果然是你。”为首的人说。

岑渡的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与害怕,但旋即恢复如常,而这些情绪恰好被看着他的云渺收入眼中。

云渺站到岑渡身前,“这位公子有何事?”

“这个叫岑渡的,骗了我们的银子,还打了我兄弟啊!”

岑渡坦然道:“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认。我勤勤恳恳在酒楼做事,是他们拖欠我应得的银子。”

老大闻言恼怒不已,正想上前打人,便被云渺拦了下来。

“凡事讲究证据。若是说不清,官府是个良选。”云渺说道。

老大的怒气朝着云渺爆发:“你谁啊你!要你多管闲事!”

“嘿!这是我哥!我哥家在临王府,你们说我哥是谁?”岑渡探了个脑袋出来。

“蠢,噤声。”云渺蹙眉。

老大低声道:“家在临王府……我管你是谁!今天就是临王本人在这儿,也得给老子把银子还了!”

老大一行人往后退了几步,将刀拔出,周围人见此情况,都害怕得四散而逃。

“哥哥,我真的没有行骗,也没有打人!”岑渡着急地对云渺说。

云渺看看他,又看看那帮人,蓦然笑了,“他骗了你们多少银子?”

“二十两。”

云渺将钱袋解下,递给老大,“多的就当是给各位赔罪了。”

“哥哥!我真的没有!”

“叫上瘾了?忘记我说了什么?”

岑渡泄了气,不甘地悄悄跺了几下脚。

“既然如此……”老大咳嗽几声,“这事儿就算结束了,我们走。”

云渺叫住他们:“别急着走。今天是个多好的日子,人都被你们吓走了,各位调转方向,往官府去吧。”

言毕,暗处立刻跳出来几个侍卫将几人按住。

“哥哥……”岑渡小声道,“其实他们……也怪可怜的……官府倒也……”

“你倒是有意思。”云渺站得离他远了一些,“该说你蠢笨呢,还是说……你太过聪明呢?别让我抓住把柄了,浮公子。”

岑渡咬着嘴唇,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那个人放了,其他人送去官府。”云渺下达指令,随即不再关注这边的情况,拿起花灯逛集市去了。

待确认所有侍卫都走后,岑渡长舒一口气,扶了那个被留下的大汉一把,“真是惊险啊。”

“这次还是对半分?”大汉问。

“这次你拿多些,我们合作愉快啊!”岑渡朝他笑笑。

“合作愉快,下次继续啊!”大汉也是开心不已。

幽暗巷中

云渺靠着墙,收回视线。

“浮知府。”他声音几近微不可闻,就像是只在说给自己听,“您的遗孤很机敏。我会努力护他无恙,请您安心。我亦会早日为您洗清罪名……您且再等等。”

“寒影,一个人在这儿吗?浮家那小子呢?”

云渺看清来人,规矩行礼:“三皇兄。”

“免礼。”季临鹤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状若不经心道,“你身子不好,还是好好待在府里的好,若是一不小心命丧街头了怎么办?”

“今日是特别的日子,出来走走也并非不可。”云渺扬唇,“倒也不似皇兄说得那般娇弱。”

季临鹤突然凑近,一把扣住云渺的脖颈,将他抵在墙上,“季忱雁的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