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几角上。可那点钝痛根本钻不进她混沌的感官,就像隔着一层朦胧的雾,所有知觉都变得迟钝。
孟枕月抽着纸巾擦试手指,对着镜子把垂在脸颊的发捋到耳后,问:“你明天不是考语文吗。”
云枝雪语文差,孟枕月一开始想着能差到哪里去,偷偷拿她试卷看过,作文写的惨不忍睹。
给了一个图,看图自己立意,下着雨,一个小朋友用手挡着花。
云枝雪写的是:一朵花,一个小孩子,下雨了,哗哗哗(此处省略她写了一百个哗),结尾感觉字数不够,她又写,花有五瓣,小朋友五根手指。
说她人机都是夸她。
现在人机都比她智能。
但是,孟枕月还是觉得老师太生硬,怎么能直接说她人机,不能反过来夸她可爱吗?
云枝雪把图纸收起来,“我马上背作文。”
孟枕月没留在客厅倚在门框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客厅的灯光漏进来,在地板上切出一道明暗分界线。
云枝雪平板无波的朗读声从卧室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孟枕月闭了闭眼,突然很想咬支烟。
闷得慌,孟枕月稍微推开房门,冷气从她脚边往外渗,与走廊燥热的空气亲密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