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雪立马下床寻找,她很怕孟枕月就此消失,直到她瞥见浴室挂钩上那条黑色连衣裙,湿漉漉的,腰际仍保持着昨夜被她慌乱抓握的痕迹。
这画面让云枝雪喉头发干。她鬼使神差地举起手机,将这道带着暧昧痕迹的褶皱永远定格。
最近她发现一个小功能,指尖往下拉进入私密相册,熟练的输入了一段日期,5月8日,她将照片存进去。
云枝雪边走边掀起睡衣看,小腹上的手术疤已经掉光了,只留下几块发白的新皮。她用手指轻轻蹭了蹭,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她把妈咪的衣服取下来,放进水盆里,挤出酒店的洗衣液又觉得好廉价,又把自己的沐浴露挤在手心里揉搓薄薄的布料。
她又想,妈咪的内衣洗了吗?
我可以帮忙。
可惜那黑色的一套早早晾在阳台。
沙发上放着礼盒,上面留了个字条,孟枕月写的:【幸运色】
一条红裙子,漂亮的公主款式,云枝雪系好腰后的黑色蝴蝶结,对着镜子转了个圈。
迟芮舒在餐厅等呢,她帮云枝雪拿好了饭菜。
云枝雪问:“你一个人吗,没有人陪着你吗?”
迟芮舒说:“我小妈也来了,但是怕影响到我,先回去了。”
云枝雪哦了一声,可是她听出来里面的酸涩,“你小妈其实没……”没有来吧。
她思考后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迟芮舒装不下去了,捏着筷子,哽咽了一声:“她应该不会来看我了。”
“为什么啊?”
“因为我亲她。”
云枝雪一愣,“然后呢。”
“她说这样不对,我们就吵架了,她就不见我了。”迟芮舒难过极了,很着急的说着。
云枝雪心里很不是滋味,偷亲被发现会这样子吗?
她心里有些害怕。
手机震动,她还没回过神,迟芮舒用手肘碰她,屏幕提醒进来一条信息:【别想太多,好好吃个早饭,我去庙里了。】
云枝雪忙回:【为什么去庙里?】
孟枕月拍了照片过来。
她手指捏着一个红色的花灯,底下坠着的木牌写着她的名字:【云枝雪,高考顺利,金榜题名,望18岁的小姑娘,平安顺遂,无忧喜乐。】
云枝雪的心微颤。
妈咪,又去抢头香了。
云枝雪:【妈咪……】
孟枕月回:【给你烧祈愿灯。】
云枝雪:【你有吃早饭吗?】
孟枕月:【还没有,马上了。】
又回:【这边有斋饭。】
云枝雪:【我马上要吃完了,你早点吃饭。】
孟枕月:【真乖。】
云枝雪脸热了。
孟枕月:【睡得怎么样?】
云枝雪:【很好,谢谢妈咪。】
“妈咪”这个称呼让孟枕月指尖一颤。她昨夜几乎未眠,眼下泛着淡淡的青。
抬眼望向佛像时,她下意识想合掌祈愿。可忽然忆起这双手昨夜的所作所为,一股难以名状的战栗顿时席卷全身。
于是,没有为自己祈愿。
只为云枝雪磕头:祝小朋友金榜题名,早日康复
云枝雪:【妈咪,佛祖也会保佑你,因为你对我好,佛祖也会爱你。】
每打过来一个字都在安慰她。
孟枕月走出寺庙,轻嗯了一声儿。
云枝雪:【妈咪,我去考点了,我会好好考的。】
“行。”孟枕月掐灭手机,上车。
没怎么睡好,她闭了闭眼睛。
云枝雪最弱的是语文。
也专门请过老师指导,可云枝雪的作文总透着股怪异,特别是自己立意这方面,她总跟人家不一样,思维很黑洞。老师已经不求她写出什么好东西,只求希望有什么就写什么,她能凑到三百字都算超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