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平生怜惜,想起自己留学时的总总。
就此记住了她。
然后,在电视台的年会上,他再一次看见她,巧笑嫣然,顾盼生辉,软语呢哝。他走过去敬酒,她笑着一仰而尽,向他展示空杯,他看见她猫样大眼里的妩媚与邀请颜色。
他心里有个声音说,就是她了。
后来他们在一起。
娜娜从没有对他说起过,她的童年过得究竟有多苦,可是有一次,他无意中听见她对着电话,冲那个她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冷冷说:“离婚可以,要给妈妈十五万,作为对我们母女这些年来的一次性补偿和婚内财产分配。随便你去偷去抢去借,先把十五万给妈妈,余下的,无论拆迁款有多少,也同我们没关系。”
挂上电话,她独自坐在一隅,倏忽便伸手捂住双眼。
无由地,他知道,娜娜在哭,一个人坐在那里,无声痛哭。
他想走上去,用尽所有力气,拥抱娜娜。
可是到底没有。
有些伤口,只能独自舔舐,却无法暴露于人前,一如他内心那些黑暗的过往。
只是不自觉地,他愿意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她更多关心和更多爱。
并非不甜蜜的,偷-情的刺激,与宠爱一个人的满足感,令他迷恋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杜辉,有人探视!”忽然耳边传来看守冷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