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领着众人往前走,硬质的鞋跟敲打在青石子铺成的小路上, 因为路面薄薄一层青苔而声响沉闷。
昨晚没有下雨,不过清晨的雾气还没消散完全, 路有些滑,她走得小心,速度也算不上快。
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摔倒,不管是医生的嘱咐,还是葬礼策划师的嘱咐,她是这场葬礼最重要的因素,她必须绷紧神经,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因为水浅是她的母亲,她接过了水浅曾经拥有的一切。
身后两人正在窃窃私语,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大概与水浅和她有关,不受喜爱的omega女儿,意外攀上了个业界大佬,然后强势地从众多同龄人中脱颖而出。
究竟是个omega,还怀着小孩,二十三岁的omega,在这种年纪怀孕似乎并不光彩,甚至让她们的婚姻多出几分奉子成婚的嫌疑。
他们质疑水萦鱼的能力,也质疑水萦鱼婚姻的可靠性。
水萦鱼没太多精力去为他们的谈话生气,她现在很累,肚子坠坠地发疼,就像那次在游艇上,医生说那是先兆流产的征兆,孩子不容易保住,得好好休息。
她感觉浑身都很累,血液仿佛受到了某种阻塞,某种恶毒的诅咒,他们的低声议论混在风声中一并传进她的耳朵里,不知道是风太冷还是别的原因,骤然引起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
眼前的眩晕趋于严重,还有一小段路程,扶灵人在碑前停下,抬棺的人将棺椁继续抬到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