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人好歹比八十三人距离两千人多一点。

“咱们有什么法子找一些城西和城北的食客吗?旁的地方的客人也行啊。”季榕夏苦恼地说。

来他们这里吃饭的多是城南和城东的人,城西和城北的食客就少了许多。

清赤县说小很小,说大也大,城南到城东还算近些,从城西和城北到城东就有点远了。

靠着邬大人的名声,倒是吸引了些人来尝鲜,但想要固定成常客就有些难了,毕竟来一趟也要废不少时间。

谷堂衿试探着说:“这个数还不太准,在等两天,算出个常来食肆的食客的数目,这几日我先托邬县令给苏老他们说一声,看他们能不能找到些爱吃的好友过来写些文章帮着传一传名声。”

“好啊!”季榕夏眼睛一亮应道。

谷堂衿松了口气,他还怕夏哥儿不同意:“你不觉得这般找人来传扬食肆的名声,太功利了些?”

季榕夏认真起来,捧住谷堂衿的俊脸:“这怎么就功利了?堂衿我发现你的想法很有问题啊,酒香还怕巷子深呢,我厨艺本来就很好啊,不怕这些。有法子不用,才奇怪呢,咱们又不是要干什么坏事。”

谷堂衿顺着他的话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是君子?”季榕夏指了指自己,自己先笑了。

“嗯,君子。”谷堂衿认真点头。

“那君子想要能自动做凉皮的机器!洗面太麻烦了。”季榕夏给自己和堂衿鼓劲,“不就是两千人嘛,咱们能完成的!”

虽然有点难。

厨神系统:“……”

宿主你不是说不是为了奖励吗?

邬宝全那边就没有他们这里这么和睦了。

到了县衙,须鸿振勉强维持的笑意也维持不下去了,脸色冷得很。

只是邬宝全活像是没看出他脸色不对似的,还真的找出了一桩旧案子同他聊天。

只说了几句,须鸿振就忍不住了。

须鸿振问道:“邬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邬宝全慢悠悠地说道:“啊?你说这桩灭门案吗?在我看来……”

“邬大人!”须鸿振冷眼扫过去。

邬宝全却笑了:“须大人真不看看这桩案子吗?虽说当年你不过是个少年,但你好歹也是须家嫡长子,应当听说过这一桩案子才是啊。”

须鸿振一愣,这才恍然发觉,邬宝全拿出的旧案是一桩他很熟悉的山匪灭门案。

大燕朝开朝前几年,四处还不够安稳,流寇不在少数,哪怕平日还算安定的清赤县,也难免出些事。

这案子的死者运送私盐、欺压码头做工的劳力自然不算是什么好人。

因而这一家被灭门之时,许多人都叫好。

完全没想过之后的私盐买卖到了谁手中。

须县尉心头巨震,但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冷声说:“大人你这是何意?这案子已经了结了。”

“自然是了结了,可我这个县令是能复查案子的,须大人,我不会把手伸得太长,你也该明白,谷家食肆那就是我的饭堂,你这是砸我的饭碗啊,你的手也别伸得太长了。”邬宝全笑了。

私盐之事盘根错节,邬宝全没有要深入调查的意思。

他查了那是嫌命长!

但是用来敲打一下须鸿振却很是合适。

“为了一处小食肆,邬大人这是何必呢。”须鸿振笑了起来,似乎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邬宝全收起案宗,面上也没了笑意:“这只是一间小小的食肆,不过是不让外带菜品罢了,若是须大人连这么一点事都容不下,本官怎么知道须大人能不能容下我一家人呢?”

闻言须鸿振不由得开始多想,难道邬宝全此举是为了试探自己?

而自己急忙忙亲自去谷家食肆,让邬宝全觉得自己容不下他?

须鸿振那因为怒气发热的脑子,逐渐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