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直到徐柄枢去世时,两人依旧非常恩爱。
徐柄枢不动神色的将情绪掩在了微垂的眼眸下,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感冒带来的倦怠乏力让他胸腔有些发闷,他捏了捏眉心,轻声道:“那就好好谈吧。”
就在这时,本该在大厅的姚郁出现在他们身后,他轻咳两声,打断了他们的叙旧,旋即伏在程倦耳畔说了些什么。
程倦的面色在肉眼可见的变差,徐柄枢大概率猜到了是什么事情,他垂下眸,指腹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视线凝聚在水面上漂浮着粼粼的波光上,在程倦开口前先说道:“你先去忙,有事微信说。”
“得,回头别忘了吃药。”程倦极快的收回原本的话,一面转过头一面摆摆手示意徐柄枢不用送他:“我车上还有盒感冒药,回头让小胡去我那拿。”
徐柄枢嗯了声,头颅深处的沉重感压得他越来越闷,他深吐口气,正准备发消息给胡助理,一道黑影慢慢渡至他面前,将门口的光挡了个严严实实。
“徐先生。”对方健硕的身形停在他面前,低沉磁性的声线有股克制的意味,似乎在为什么而不虞:“我说呢,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徐先生,原来是到这来了。”
不难从对方的话语里听出此刻来人的情绪并不好,徐柄枢缓缓皱起眉头,漆黑的眼眸正对上萧勉棕色的眼睛,对方并没有对他摆出客套的一面来,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双棕色眸底下闪烁的野心和谷欠望。
徐柄枢并没有接上他的话茬,而是勉强扯出商圈惯用的疏远笑容来,他暗自压制着胸腔深处因为感冒泛上来的恶心感:“萧总?您怎么在这?”
萧勉带着兴味的挑了挑眉,玻璃门被他随手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杂乱声,他理了理自己的袖口,缓缓来了口:“怎么?我不能来?”
身体的不适让徐柄枢维持不了多久自己的情绪,他审时度势的摇摇头,视线略过他看向正厅的角落,随后又勾唇笑了笑:“您说笑了,谁家家宴有了您的亲临都得感到庆幸,刚才只是和许久没见的朋友聊了几句,没注意到您来了,是我的不是。”
听到“朋友”这两个字,萧勉身上压迫的气场才稍稍收敛了些,他的视线落在对方额头的汗珠上,原本的话语在听到对方带有鼻音的声音时被他吞了回去,他皱了皱眉,问:“你感冒了?”
灯光璀璨的大厅内,身着侍者服的青年一边收拾着手下的东西一边把余光撇向阳台的两个人。
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青年的下颚伴随着他眼底涌动的沉郁而缓缓绷紧,抓着端盘边缘的手因为竭力压制自身的情绪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着急。
可他真的太嫉妒了,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个同等身形的男人掏出手帕擦拭着徐柄枢额头时,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上前去替代对方。
那个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徐柄枢旁边,大方得体的关怀徐柄枢的身体情况。
可他呢?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扮演者侍者的角色,远远的在阴暗处窥视着他们。
注满了嫉妒和难过的视线不加遮盖的停驻在萧勉的方向,萧勉像是有察觉般突然转过头,慵懒的眼眸随意扫了一圈大厅,停留在他身上不过一两秒,似乎只是无意间瞥了他一眼。
邵宁下意识的低下头,对方的目光仿若有实质性的刀刃,一寸寸挑起他悚然的背骨,激得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蜷缩在一起。
萧勉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转头轻声道:“需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吗?或者家里有没有感冒药,我让小张拿过来。”
他的声调平稳,语气缓慢,如果忽略萧勉眼眸深处的担忧和无奈,他表情完美的就像是在面对每一个商界大亨般疏远客套。
大概是因为头晕的缘故,徐柄枢没有发觉对方自作主张反客为主的话语有哪里不对:“谢谢您的好意了…我身体的确不太舒服,很遗憾不能和您再聊一会,您有事可以和我助理说,等我身体恢复后一定会上门致歉。”
两人的身形相仿,只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