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的体魄要更加强健一些,他微微颔首,沉默而认真的注视着对方的眼眸:“徐先生先回去休息吧,我随便看看就行。”
徐家老宅的客人已经散的三三两两,只有几个老熟人挂着虚伪的笑一楼门口打着太极。
空寂的房间里只有徐柄枢沉闷的呼吸声,床头柜上是萧勉助理送过来的感冒药,装满水的陶瓷杯还在冒着热气,敲门声打断了安静的氛围,徐柄枢下意识认为是胡助理回来了,他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挪动着步子走至门口。
来者的面孔在越开越大的门缝中逐渐清晰。
邵宁。
徐柄枢眼底划过一丝寒光,随后蹙起眉头,表明了自己的不待见。
他向后退了一步,正要准备关门时,邵宁却比他更快一步进了房间。
“柄枢,你感冒了吗?我给你买了感冒药,还有退烧贴…”邵宁吞了吞口水,熬着对方厌恶的视线,刻意放软了自己的声音道:“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呀?”
他的神色是轻而易举可见的害怕和焦虑。
害怕什么?害怕徐柄枢会拒绝他的好意,像一个月前一样赶走他,焦虑什么?焦虑他再也没有追回徐柄枢的资格,只能像刚才一样站在远处默默看着对方。
“滚出去。”
徐柄枢没有回答他的话,他抬手揪起邵宁的领口想把他推出去,可对方就像块难缠的狗皮膏药,死也要拖在他这,怎么也不肯顺着他的力道出门。
对方干脆连最虚伪的一面都不肯掩饰了,那三个字像巴掌一样扇在他的脸上。
邵宁的鼻腔一酸,眼眶极快的泛上雾气,心口处滚烫的血液在逐渐流失,他竭力和对方对峙着,语气几近哀求:“柄枢,求求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只是想照顾你…之前都是我错了,我想弥补,我真的想弥补。”
像是听了多大笑话似的,徐柄枢原本昏沉的头脑在他的话语中逐渐冷静下来。
一个人断了腿筋是什么样的体会呢?恐怕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了。
“柄枢。”邵宁见他不发一语,只当是自己还有机会:“你相信我,好吗?”
“上辈子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所以给我个机会吧,算我求求你。”
他的话是这样的无措又可悲,听得徐柄枢这样脾性的人都忍不住在内心嗤笑一声,笑面前人的天真和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爬回来更新了呜呜呜
第6章 、第6章 ...
“邵宁。”
徐柄枢再次抬起头,眸中是不加掩饰的落寞和痛苦,声线低沉又平静,甚至因为感冒的缘故,带了点柔和的意味在里头:“你放过我吧。”
“腿筋断了,实在是太疼了。”
“疼到我不敢再去试第二遍了。”
邵宁的呼吸随着对方的话轻微一滞,他鼻腔一酸,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视线触及到对方那样漠然的神色时,那些抱歉的话,迟来的爱,都被堵回在喉咙口,声带像被发锈的刀割了一寸又一寸,黏膩的血液涌进了口腔,叫他疼又疼得很,死又死不了。
他万般怜爱的话语都被徐柄枢的示弱堵了回去。
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