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这?里做什么??”清冷的嗓音裹着咳嗽,“药都凉了也不给我送。”
观沅慌忙起身,这?才看见二爷披着那件绣银竹纹的薄氅,墨发未束,整个人像张被雨水浸透的宣纸,仿佛随时要化在?雨幕中。
二爷才十五岁啊,为什么?会得这?样?的病呢?
观沅心中难过,声?音便低低的:“二爷,我,对不起你,那日并不知道燕窝是假的,不该自作主张惹你生气,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窦炤白着嘴唇浅笑:“是我不理你吗?你不给我送药,我要如何理你呢?”
观沅愕然中带着一丝欣喜抬头:“真的吗?我可以给二爷送药?我以为,以为二爷那样?说,是不想再见我。”
窦炤轻轻摇头,从身后拿出一个纸包的东西递给她:“这?是给你的。”
“给我?”观沅有些迟疑,“是什么??”
“金丝燕窝。”窦炤声?音很浅,脸上带着笑意,“春日正是进补的时候,你也好好养一养。重点是,多尝尝真的东西,以后就不会被假的骗了。”
观沅红着脸,看着那么?一大包金丝燕窝,想想她买那么?点都花了将近半年?的月钱,这?么?多啊,得多少?银子?
她心中感动,可是二爷说的话似乎又在?嘲笑她不懂真货,便又有点别扭,只?得吸了吸鼻子:“我买的燕窝……真是假的?”
窦炤将纸包塞进她手里:“尝尝就知道了,赝品多用琼脂与猪皮熬制,遇热便腥气刺鼻。”
他望进她泛红的眼眶,“那日太医刚说忌食甜腻,你却?喂我吃那样?的东西,我一时急怒才朝你发了脾气,其?实?你又何尝知道呢?是我不够豁达罢了,看不透生死,不是你的错。”
观沅赶紧摇头:“不是的二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