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白敬贤慢慢走出了大殿,直到走进鲲舟的舱室内,她再也难以忍耐,唇角溢出血来。
肩膀上那股无形的力量摧毁了她一半真元,白敬贤浑身颤抖,她倒在床上,昏迷了半日才再度清醒。
醒来就见孟长老守在床边双眼通红,“掌门,您受苦了。”
白敬贤慢慢坐起身,脊背依旧是挺直,“修为又没有废,不过是要养伤十年罢了。”
她望着床头呢喃道:“只要能不让经天沾染那些东西就好了。”
床头四方小桌上,一个虎头布偶静静立着,满是磨损的痕迹。
***
迟一悬终于走出灵剑宗,踏上鲲舟的那片刻,他紧绷的心弦已经渐渐放松下来,直到房门关上,他彻底放松,一个打滚就将自己摔进了床铺里。
下一刻,砰的一声响,床塌了。
迟一悬:……
糟糕,忘记自己是元婴了!他躺在一堆残骸里,光是想象到白经天等人看到这张床时的神情,表情就开始尴尬起来。
【陛下,这床太不结实了。一定是工匠偷工减料!】
“是吗?”
迟一悬已经起身开始修床了,力求让这张床看不出半点曾经损毁过的痕迹。
虽然暂时无法休息,但他的心情还是很愉快的。一边修床一边哼歌。
【看来您很开心。】
迟一悬:“那是自然。”
【可是,以三大宗唯命是从的仙盟,不可能严惩剥夺命器之人,他们中有不少是这条产业链的受益者。】
迟一悬当然知道,“你难道没看出来吗?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只是想让仙盟承认邪修啊!”
朝歌如今是什么实力?三宗九门又是什么实力?
说句难听的,别说跟三大宗相比,就是九仙门中排名最末的霸刀门,都能把朝歌吊起来打。
所以迟一悬的发展策略向来都是能苟则苟,他做梦都不敢跟三大宗对着干。
这一次他来到仙洲,一开始的目的也只是弄死厉鸣拿回何念远的命器罢了。
只是那日在霸刀门对峙时,那对师徒的态度把他恶心得不清,迟一悬这才慢慢有了公布邪术的计划。
在这个计划当中,厉鸣的证词和玉牌传播信息的功能缺一不可。
为了等玉牌完善这个功能,他在霸刀门晋升后又等了好几天,在那几天他都想好了,如果实在等不到,就花钱买上万枚留影珠,派人到仙洲各处散播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