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是以门前和院中的血迹早已被雨水冲刷得不见踪影,但唯有门栓上的这一点,因为有院门上草苫遮挡的缘故还残存在那里。
那是李樵推门回果然居时留下的痕迹。
心中千挠百抓地焦灼着,她面上还要维持着方才的模样,等着对方先发难。
年轻督护没有说话,他身后一直沉默的小将却上前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语气充满压迫感。
“这柴门上为何会有血迹?”
女子先是明显一愣,随即转身凑近那柴门看了看,似乎也没想到自家的门上会沾上血。
“啊,堂里的伙计不知我今晚回来,提前落了门栓。我淋了一路雨、急着进屋,用这铁片子拨木栓时不小心割破了手,让几位官爷见笑了。”
她说话时的神情是那种恰到好处的尴尬和小心,边说还边从门缝间摸出一块铁片,象征性地在那门栓上比划了两下。
邱陵的目光扫过对方手上那道尚新的伤口,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门。
这确实是一扇十分破旧的柴门,而她口中所说的药堂伙计……
眼前闪过苏府门前那油头粉面、身上还藏了本艳书的药僮,邱陵轻握在剑柄上的手终于松开来。
“抱歉,这么晚了登门打扰。”
秦九叶点点头,整个人缓缓缩回那门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