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美。
他鲜卑就没有这么灵秀的女孩子,鲜卑女子大多粗犷,没有这么细致娇嫩的女子。当年他看她的时候,可以以一种不带性别的角度来看,但是现在他看她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戴上了男女之间的差异。
“云飞雪。”他缓缓开口,汉话说的很流利让人听不出一点区别,“好久不见。”
拓跋辉眼中的侵略性非常强,强到云飞雪几乎都有种难以招架的地步。
她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低声说:“拓跋公子。”
“几年不见,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他看她后退了一步,干脆就走上前一步冷冷的问着。
一旁的水晴和水艾看情况不妙,干脆一左一右上前挡在了云飞雪面前,水晴说:“还请这位公子自重。”
拓跋辉淡淡的说:“让开,不然小心性命。”
云飞雪顿了顿,低声吩咐水晴跟水艾:“退下吧。”
是她心乱如麻之下有些大意了,不应该就带着两个丫鬟出府,但其实……就算带着更多的丫鬟在拓跋辉面前也无济于事。
拓跋辉胆敢进入建康必定有所依仗,她身边的这几个丫鬟包括云府的护卫也都的确有点不够看。
水晴跟水艾听到了她的吩咐之后面露焦急之色:“小姐,这里危险您先走。”
“退下吧。”她平静地说:“没用的,拓跋公子如果真的想拦着我不让我走的话,凭我们三个是走不掉的,你们退下吧。”
水晴跟水艾对视了一眼,还是在云飞雪的坚持之下退开。
拓跋辉眯起眼睛盯着云飞雪:“你还是跟从前一样识时务者为俊杰,只会……只会在最狠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他最后几个字说的冰寒彻骨冷若冰霜,很明显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她深吸一口气,轻声说:“我很感谢拓跋公子之前对我手下留情留我一条命的事情,但是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汉人,拓跋公子是……鲜卑人。”
不仅仅是鲜卑人那么简单,他还是鲜卑人的皇帝。
拓跋辉冷笑一声:“我看不出你的感激。”
她也没有解释自己如何感激的事情,只是说:“拓跋公子毕竟在鲜卑身份尊贵,出访他国之事理应不该亲自出面,不知拓跋公子为何会以身范险来到建康,你就不怕我悄然将此事说出去吗?”
她镇定地看着拓跋辉,这样说着。
拓跋辉轻笑一声,那笑声之中充满了不屑:“以身范险,说出去?我相信你不会那么愚蠢,而且……我也相信你所依仗的人恐怕现在已经措手不及忙于自己的事情,没空管你。”
她浑身一僵,拓跋辉那是什么意思?
万俟靖出事情了?
说起来拓跋辉怎么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
建康现在城门出入颇为严格,如果没有人带着她觉得拓跋辉很难隐藏身份来到这里。
那么带着拓跋辉的那个人是谁?
对方……又有何目的?
电光火石之间,她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的事情。
“我知你聪慧。”她在思虑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拓跋辉的声音又传来:“我的话能让你想到很多事情,但是你就算想到也阻止不了……你阻止不了的。我并不知道在你心中万俟靖有什么好的,他不过是个区区大周的三皇子,连太子都不是,更别论皇帝。我是鲜卑的皇帝,嫁给我岂不是比嫁给他更好?”
水晴跟水艾在后面倒抽一口冷气,捂住嘴巴不知所措。
云飞雪听了之后有些意外但是却没有多么的吃惊,依旧冷静的看着拓跋辉,她淡淡的说:“对不起,实在辜负拓跋公子的心意,我相信我父亲不会用我和亲。”
“不会?”拓跋辉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云飞雪,我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幼稚的想法,在朝廷的利益面前,你父亲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必要的时候公主都要和亲,更别说你。如果我指名要你和亲又提出能让你们大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