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地端详着,连秦侧过目,避开那道探究的视线,下一瞬又撞上了她。
云荇揉着手腕,惑色更浓。
他的吐息又重了起来,感到无措且狼狈,连秦生硬地别过头,卒之难堪地逃离而去。
之后好些天,他更为深居简出,只在上堂,打谱,与犀霜研棋几者间辗转萦回,离四海棋会还剩五日,犀霜在他身边已经嗅不出活人的气息,像一节死生全随纹枰的木偶。
更可怖的是,云荇也有这个倾向。
在那件事后,李炳没有再到棋社寻隙招非,据说他老子备了厚礼,往连府棋社各奔了几趟,闭门羹是两头吃。
云荇自摘掉祸害,对着珍珑如坐禅入静,雷打不动,甚至宫人衔令,捎来此前允承的印结,孙榕喊了好几遍,她才后知后觉,夺门而出。
她与连秦将赴四海棋会,若无要紧事,棋社已鲜少有人再叨扰。
小雪前夕,书院那头小沐半日,在郊野搭了毡棚,酿冬酒以供腊祀。
棋社的人自然都去了,犀霜这会已经和连秦对弈了半晌,实在有些遭不住,知道他十之八九还要和纹枰待上一整日,趁其打谱,便溜到空荡的中堂,逮着正做死活题的云荇,怂恿她一道外出。
云荇对采雪采露冬酿都没什么兴致,非要出去,还不如去荷香楼,犀霜可太清楚她想去荷香楼干嘛了,他必然不愿再静坐摆子,正要开口,忽有一人手执棋谱,向他们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