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苦啊!」
娘親開嚎,相爺在榻邊安坐,老樣子,淡定。
一干奴僕全在門外,沒敢進屋。東方穆謹晚上兩拍,才要起身相迎,國公夫人立即走了過來,示意他別起。
「坐著,坐著,別起來!」國公夫人擺擺手,讓他坐回去。
來到兒子身前落坐,定眼再瞧。只見那張端正俊容額上仍帶血痂,血痂周遭有新生的淡疤,不光破相,衣衫下隱約可見幾處包紮……
收到消息已經是幾日過去,大兒子身上仍是這狀況,國公夫人淚灑當場。
這位哭得傷心極了,相爺佈局立了大功滿朝讚譽,可這人是她懷胎十月的親骨肉!
「瑞兒而今已是萬人之上,為國勞心勞力,何以還要以命作賭,去與歹人相搏?」
東方穆謹任娘親拉住他的手左右翻看,又瞧她不斷以手絹拭淚,一會兒才開口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