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个小姑娘,穿着精致的洋裙,层层叠叠像个漂亮的小蛋糕。

她进来后转身,将房间门反锁上。

只看背影,闲三的眼神便骤然幽深了起来。

今天这个是他有史以来见到过最漂亮的一个,甚至让他动了想当宠物养着的念头。

“过来。”他声音暗哑几分。

女孩锁上房门,朝他走了过来,随着距离的接近,他更看清了那张堪称完美的脸。

这样一张脸,一哭、一笑,尽是勾魂。

他问:“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女孩没搭理他,视线在他面前的茶桌上扫过,看到了那只灰扑扑的蟾。

闲三有耐心,他见过太多性格的女孩。

拼命抗拒、声嘶力竭地咒骂,亦或者没了生念死气沉沉的。

他问:“她们有没有教你怎么伺候我?”

问出这话后,他松了松皮带,声音里欲念浓重,伸出手去拽女孩的手腕,往自己身前拉。

女孩弯下腰,拿起他茶盘上的蟾,举起来,毫无征兆地往他的头上砸去。

落下的一瞬间,血水四溅。

尖叫声刚溢出喉咙,又是重重一下砸了过来。

女孩冷着脸,精致的小脸上溅了血,血色染红了她的眼睛。

她在泄愤,举着那只蟾狠狠地、面无表情地一下一下往男人头上砸。

落下的时候,蟾的身子被温热的血液染得半金,抬起时金色褪去。

闲三抬脚朝她肚子上踹去,脚伸到一半,浑身被电流击中,猛地一麻。

原本蓄足了力的那一脚被化了大半。

女孩停了手,直起身子,单薄的背挺得直直的。

她松开手,血蟾从她手中脱落,落在地上发出很重的一声。

她的手上全是血,身上也是,血液四溅,落在她的裙子上像开出来的梅花。

闲三捂着头,疼得蜷缩在中式实木长椅上,胳膊都在颤抖。

血覆了满脸,模糊了他的视线。

自打他混到这个位置上后,就没人敢这么对他。

他声调不稳,断断续续的,混着血的瞳死死盯着刚才对他施暴的小女孩,语气恨恨,“贱人,我要剥了你的皮!”

说罢,他颤抖着手去拿桌上的按铃。

就在这时,他伸出去的那条胳膊上,缓缓爬上来一条黑色的东西。

是条蛇,它冰凉的身体缓慢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然后张开了鳞片。

收缩。

骤然收缩。

尖锐锋利的鳞片扎进肉里,陷下去后用力搅动。

那样锋利的鳞片,削骨如泥,在肉里移动的时候连人的血管都能割破。

他大叫,一整条手臂都在狠狠颤抖,他抬起另一只手,想把它扯下来。

但是在碰到那鳞片的时候,手心一阵刺痛,宛如被针扎了一样,疼得他猛地弹开。

手心密密麻麻地全是伤口,往外渗着血珠,看得人头皮发麻。

黑蛇从他的手腕上下来了,鳞片里夹着肉屑,爬到茶桌上,用脑袋顶开茶壶的盖子,钻进去。

壶里是开水,热气腾腾。

它在里面扑腾半分钟,洗完澡后,从壶里探出了自己的小脑袋。

黑溜溜的脑袋上顶着个泡开了的茶叶片,狼狈极了。

女孩用那只干净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

双人照,但另一个人被撕掉了,只留下主角。

她把那张照片举到痛苦哀嚎的人眼前,红眸暗沉冰冷,声音也是。

“看清楚,”她长睫半敛,眼眸中透着红光,声线平直,似寒霜,“她是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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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她也是恶鬼

“她是我妈妈。”

在剧痛下,闲三清晰地听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