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担心布莱纳特了,那么顽强的人,却被打成那个样子,她只要以想起来当时的画面,愤怒与悲伤就会充斥她身体,让她颤抖,让她辗转反侧痛苦不堪。
她多希望赶快睡着,多希望这是一场梦,醒来后,布莱纳特就像往常那样躺在她身边,晨光熹微中,翻身把她塞进怀里,把体温与她共享,对她说:“圣诞快乐,苏珊娜”。
......
报纸上完全没有提及里希特家的消息,可以说是严密封锁了。似乎这件事的定性都是悬而未决的。
希尔德加特试图联系了在波斯坦地区驻防的小弟弟路德维希,但总是联系不上。她们怀疑可能也被抓了。
苏珊娜判断,这件事应该还在秘密谈判中。也许谈判的筹码中,就有像就像威尔海姆说的,要让布莱纳特认罪。
苏珊娜和希尔德加特就这样心事重重的在琴瑟尔家又躲了一整天。
琴瑟尔晚上还带来消息说,似乎警察在找里希特家剩下的人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要把她们当做谈判的筹码了呢?
希尔德加特因为失去父亲的悲痛与恐惧让她把自己独自锁在了房间里,任谁也呼唤不出。
苏珊娜则整天都在想这些事情,想她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
晚饭后。
琴瑟尔不再管任何人了,自顾自走到客厅,像是往常那样打开红酒倒进高脚杯里,开始喝起来。
是父亲被派去前线开始,还是得知布莱纳特结婚开始?她这个工作狂竟然喜欢上了借酒消愁。
似乎苏珊娜被当成了空气。
苏珊娜走过来,放下了她手里的酒瓶:“酒解决不了问题。”
琴瑟尔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觉得这动作,似乎布莱纳特也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