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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当天晚上十二点钟的时候,她拉开了自己卧室的窗子,玩命的吹起了长笛。在这之前,她早已锁好了门,以防汉娜冲上来骂她。
再优美的笛声,在夜里吹,也会遭人怨恨。更何况是她的隔壁邻居呢。
她不怕死的吹了好久好久,直到她自己困得睁不开眼,直到自己被窗外的冷风吹的瑟瑟发抖。可对面的窗子依旧黑漆漆的,就像是没有人住一样。
她就披上大衣,围好头巾继续对着窗子外面吹。
最后在夜里三点多的时候,她关上了窗子,倒头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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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这样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的人。
只是她不知道,布莱纳特就这样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苏珊娜带着重重的黑眼圈,又被车子拉走了,去了那个位于郊外的黑色堡垒里。
只是这次,她带到了一个独立的小型堡垒里。格调依然阴森压抑,铁门依旧是那种黑色的铁门。她站在漆黑的甬道口,等着威尔海姆出现。
终于,他来了。在敞亮的甬道尽头,门打开,包括他的在内的几个身影出现了。他们都穿着黑色的厚实军外套,几乎垂到了靴子以下,这让他们看起来有些虎背熊腰。威尔海姆最后一个从门里匆匆走出来,正和其他人一样,带着一个古怪的防毒面罩,两个透明大玻璃洞在面罩中央,下面是突出的一个像是猪嘴的金属壳。如果不是他面具上头的一头金发,她真的认不出他来了。
其他人都很快离开了。
威尔海姆伸手一把扯下了防毒面具,走过来,发型都被面具的绑带弄乱了。
“这是在做什么?”她问。
“做实验。”他答。
“顺利吗?”其实,她更想问他,到底是什么实验。
他假装努力的回忆了一下,然后笑着回答:“还好。”
“我给你买了很多词典,也许你用得上。”他一边解衣服扣子,一边带她来到了隔壁的小办公室。
兴许,他已经发现了她翻译时候的些许破绽,倒也没有责备她。只是这词典也太多了吧,苏珊娜望着堆满办公室桌子的书山。
带回别墅烧火的话,也能坚持好几天吧,她想。
这时候,一个士兵从门外,报告着进来了。他凑到威尔海姆耳边说了几句话。苏珊娜努力去听......依稀听见什么人很生气......
威尔海姆的脸色没那么从容了,灰蓝色的眼珠不时错错,渐渐的,他精明的眼睛里像是燃起了一把火。士兵说完,他便将防毒面具一把塞给士兵,他大步往外走去。
“苏珊娜,去把那个法国人的论文翻译好。”临出门,他不忘嘱咐她,直到这时候,他脸色还是比平时严肃一些。
“出什么事了吗。”苏珊娜故作担忧的问。
“好着呢。”他说完,便走了。
之后,苏珊娜随便挑了基本关于生物学的专业性强的词典,按照吩咐去找了昨天那位法国博士,翻译他的论文。坐在一间小屋子里,明晃晃的吊灯下,那位有些苍老的博士,正在静静的等她。
一上午的时间,苏珊娜都是在他的帮助下翻译他的论文,有很多词她不懂、不认识,和这位老先生几番沟通学习下,她也明白了不少,渐渐的和这个老先生也熟识了些。
“‘迪克’在德语里是什么意思?”马克博士闲下来时,忍不住问道,“我听他们总叫他迪克什么什么。”
“是胖的意思。”苏珊娜如实回答。
“那他可不胖。”老先生微微笑下。
“迪克是他的名字。”
“我知道,他是个少校。”
苏珊娜看出,她似乎可以在马克这儿问出点什么,他人看着还不错。
“他是军人,为什么整日会在这里,和你们做研究吗?”苏珊娜问。
“如果他申请的这项研究得到批准,那我想他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