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她坐了下来。红红的火光中,李隆基的手轻轻的抚着安乐细嫩、白皙的脸、脖子,最终进入她宽大的衣领内,他冰冷的手令安乐微微一抖,她仰头看着他,却什么都没看清,那张俊秀的脸模糊了,她在那手的抚弄下瘫倒在榻上,任由他宽衣解带,任由他爱抚、亲吻。她辗转反侧,迎合着他、配合着他。
当他们熄灭各自的激情,夜已经很深了,雪下得很大,安乐侧卧着,透过头发的间隙看他穿衣束带,他恢复得很快,几乎看不出他刚才与她的缠绵。李隆基穿好衣服,抚摸着安乐光滑的背脊和丰满的臀部,用奇怪的声调问道:“安乐,武崇训满足过你吗?”
安乐害羞地答道:“他……。”
李隆基打断她道:“别说话,安乐,你转身让我看看你。”
安乐依言转过身子,见他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她看到自己的乳头在微寒中渐渐的坚硬,不由有些害羞。忙起身穿衣,李隆基在旁欣赏她。侍她收拾完毕,他抱着她,轻声道:“安乐,偷情的滋味如何?你满足吧。以后你想我时便派人找我吧。”
安乐似乎中了魔咒般点着头,心中却回味着刚才的云雨快乐,而把到这里的初衷忘得一干二净。至于李隆基为什么会在这样冷的天气到这个人迹罕至的亭子和她相会,她连想都没想。
安乐怎么知道李隆基自她进宫起便派人跟随着她,对她的一切行动了若指掌,她怎么知道李隆基对她垂涎已久,她怎么知道为什么这么晚武崇训都没有找她,李隆基早让自己的大哥李成器邀武崇训饮酒,他现在可能早已被酒宴上那些妖媚的舞姬迷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她只知道自己的体内注满了甘露,她只知道自己刚才享受了人间最大的快乐,飘飘欲仙的快乐,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想知道。
武延秀与随从缓缓的向洛阳行进,此时正是暮春天气,草长莺飞,一片春光灿烂,路旁杨柳依依,不时可见衣着华贵的游人,三三两两的穿行于繁盛的花木中,武延秀的脸上始终没有快乐。
三年的和亲生涯,他见惯了塞外的黄沙漫天和大漠孤烟,这样柔媚的春光中,他却找不到以往的幸福与快乐。
与突厥人的朝昔相对,他耳濡目染,渐渐有了塞外胡人的风格,他不时解下腰间的酒囊,饮着从塞外带回的烈酒。他的随从大多面带风尘,却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与重回旧地的快乐。
武延秀却很失落,他的父母早已亡故,在洛阳他没有亲人,他觉得自己象一株没有根的野草,随风飘荡。
当那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内时,他呆住了,他从未见这样美丽的女人,那样的风情万种,我见犹怜,雪青色的纱衣衬得她的肌肤如玉一般光滑、细腻,一头乌油油的秀发松松的挽了一个髻,插着几支玉搔头和金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