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霜扶杳不等乘轻舟说话,径自道,“可能轮不到你提醒,他可能姓李。”

“!!果真?!”

“是啊,”霜扶杳悄悄摸摸,“我那天看见他们吃嘴了。”

乘轻舟一时没言语,面目严肃非常。

“哇,”霜扶杳吃惊,“你不会枉顾你爹喜乐,要你爹为姓贺的那种负心薄幸之人守身吧?”

“什么啊,”

乘轻舟一愣,随即扮一个哭丧脸,“我只是在想,为何我不姓李。”

霜扶杳啧啧:

“舟舟你往后说话还是走走脑子,你说这话,你爹要伤心。”

“什么?……”

乘轻舟回过味,“我不是说姓乘不好!我只是说……哎呀杳杳!你不要故意曲解我!”

“哼,你这小白眼狼,我要告诉乘白羽!”

“你别!”

……

打闹几回,忧心忡忡的沉重气氛稍减。

时辰走到第六个,一道虚影凭空显在院中,

李师焉的影子:“你父平安,你们回去歇息吧。”

乘轻舟还想说什么,至少说个谢字,影子已然消失。

“走啦,”霜扶杳拖着人,“走吧,没事了。”

“好吧,不过明日一早杳杳你再陪来……”

“……再说再说……”

……

又三日。

丹室内。

乘白羽还未醒。

他真是白,李师焉自问足够喜洁,自己这间丹室内井井有条纤尘不染,可是乘白羽卧在那,周遭便好似灰扑扑不够洁净。

美中不足是他太瘦,脸颊削的,身上也不够丰盈,腰身太细骨盆也窄。

将来,再过七八个月,只怕要受苦。

贺雪权,有病。

李师焉心想。

为何会有人坐看枕边人瘦成这样?难道姓贺的有如此癖好。

……也不是。

李师焉不放过乘白羽身上方寸之地,观察到他也不是哪里都瘦。

譬如股肉,丰润无比,雪白的两抟,一只手好似抓不尽。

还真的是,握不住呢。

“……”乘白羽装不下去,“你在干什么。”

李师焉长眉微举:“装晕?害我悬心?”

“什么啊!你还先发制人是吧,”

乘白羽崩溃,“疗内府,又不是外伤,为何要脱衣服??”

“我爱看。”李师焉道。

“我还爱看呢!”

乘白羽气哼哼,“说正事,重塑如何――”

下一瞬,哗啦一声白袍尽数落地,李师焉精缕着身体立在榻旁。

!!!

“怎么,你不是说要看?”

“我没……天啊,”

乘白羽顾不得矜持害羞,也忘记之前的问话,瞪眼睛,“你……简直和你的白玉葫芦差不多……”

他原本是从榻上支起身,这下好了,大小很像白玉葫芦的东西半支棱,几乎怼在他面前。

后知后觉,他腾地躺下,整个人卷进衾被。

李师焉在他身后躺下,掀开被子抱住他:“不是说爱看?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