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酒庐院中搭一葡萄架,话虽然是责备的话,李师焉手上一挥,将屋中月石冰鉴召来围着竹榻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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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热了吧?盖好,莫贪凉。”李师焉谆谆叮嘱。
乘白羽闭着眼推人:“画你的画去吧。”
“不画了,”
李师焉翻身上榻拥住人,“姿容易画,难画水洗之美。阿羽,你里外浇透的这幅情态,无人能画。”
“你再说。”乘白羽板起脸。
他虽然嘴角抿直似乎不虞,实际满面蒸霞羞涩不胜。
“惯是口冷心热,”
李师焉感叹,“你再冷言冷语,下回还是无不允我。”
随即自省:
“往后我须长记性,不可为所欲为,不能因你性子好、待我好,随意欺负你。”
“……”
借给乘白羽比干玲珑心,绝想不到这话是落在这里。
乘白羽转身窝进李师焉怀中。
唔,老神仙身上凉,舒服。
乘白羽软着嗓子唤:“师焉。”
“怎了?”李师焉仔细揽他,“又想着了?”
“……你在想一些什么,”
乘白羽无语,“我只是想清洁一番,你……”
“我什么?”李师焉他含住他的嘴唇,“说出来。”
“你、你的东西还在里面……唔……”
“用旁的法子碾出来,好不好?”李师焉诱哄道。
却哪里还用得着引诱,乘白羽转过身股肉往后送。
……
比及抱着乘白羽沐浴洗净,李师焉雄心壮志又起来,誓要画出花鲜露浓情态。
乘白羽兴尽不想动,教他消停。
最后画一幅葡萄架下衣裳齐全的美人午憩图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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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的一日,清霄丹地迎来一不速之客。
皋蓼雪母求见。
原本李师焉想也不想吩咐不见,可她带着乘轻舟。
说是游历途中恰巧救下,送佛送到西,千里护送而来,想见一见阿舟的师父。
李师焉来问乘白羽,乘白羽讶异:
“醒着的乘轻舟还是没醒的?”
“阁中弟子说是醒着的。”李师焉道。
“那便不见,”
乘白羽无甚起伏,“醒着的阿舟,自己也会回来,要她的护送。”
“……且慢,只救下阿舟?”
乘白羽意识到什么,与李师焉两人面面相觑,“霜扶杳呢?”
什么求见!根本是押着一人在手中逼迫相见!
“呵,”
李师焉眼中闪过睥睨之色,
“恭敬拜门尚有余地,暗含威胁?神木谷不过几根烂柯沉木,也不怕我一把火烧了她。”
一个诀捏在手中,李师焉口中长啸:“扣留我的客人?”
呼啸声穿破虚空,东海之涯周遭几郡全部清晰可闻。
李师焉继续道:“雪母是要与披拂阁为敌?”
须臾,阁中弟子来报:“阁主,她走了。”
乘轻舟随后慢吞吞进来:
“阿爹,李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