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面前的人不过是陌路人。
余灵秀的情绪彻底爆发,声音尖锐而愤怒:“那当初王爷为何要派风铭护着我?为何又不放心王妃单独给我治疗!”
北宫攸嗤笑一声,朝着一旁的玉竹伸手。
玉竹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从他怀中接过幼安。
北宫攸温柔地安抚着女儿:“放心,这事情父王一定会处理好!”
直到幼安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他才收回目光,周身的温度仿佛又下降几分。
“你觉得,本王当时能看上你什么?” 北宫攸逼近一步,字字如刀,“是看上你早就被谢诞玩弄的身体?还是看上你不能动弹的样子?”
余灵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我,我是无辜的!是谢诞强迫我的!还有,还有不能动弹,也是因为王妃突然派人来喊谢诞,谢诞才会把银针留在我的体内!”
她声嘶力竭地辩解,可换来的只有北宫攸无情的转身。
北宫攸斜倚在蟠龙纹紫檀椅上,玄色广袖垂落如墨,指尖随意摩挲着青玉扳指。
面对跪地恳求的余灵秀,他勾起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那与本王何干?你要找,也是找公主去!”
余灵秀猛地抬头,杏眼圆睁,不可置信地盯着北宫攸:“公主是您的母亲!”
她声音发颤,透着深深的震惊与不解。
“那又如何?” 北宫攸嗤笑一声,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他倏然转身,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握住林妙音皓腕。
林妙音本能地挣扎,素白指尖在他掌心划出红痕,可想到女儿哭肿的双眼,她咬了咬唇,终是垂下眼眸,任由那温热的桎梏将自己禁锢。
北宫攸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如同狡黠的猎手捕获猎物。
他牵着林妙音走到雕花圆桌旁,旁若无人地坐下,十指交握的姿态刺痛了余灵秀的双眼。
余灵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那对交握的手,妒火在胸腔里翻涌,几乎要将她灼烧。
可她深知自己处境艰难,只能压抑住满腔不甘,伏低身子,声音带着哭腔:“王爷,求您可怜可怜臣女,臣女只要一个容身之处,不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膝行两步,云鬓散落,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王爷您应该清楚,就算没了臣女,公主也会另选他人入府。若您留下臣女,臣女甘愿此生不育,绝不与王妃争宠,更不会惊扰小郡主。这对您而言,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