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还是站起身整了整衣衫,往正厅而去。
“小姐,那贵客是将军爷的额娘和未过门的妻子……”打量着主子纤柔的身影,福伯忍不住提醒道。
未过门的妻子……善若水倏地脸色一变,莹白的脸庞有掩不住的错愕。
腾铎从未同她提过,他尚有个未过门的妻子,虽然她向来知分寸,但突地承受这事实,还真是教她有些措手不及。
“小姐,你没事吧!”
善若水振作精神,整了整思绪才道:“小春菊,你先到厅里侍候着,别怠慢了贵客。”
明眼人都知道,她这个没名分可言的外来者,处境堪忧呐!
暗自做好了心理准备,善若水一进正厅,眼底立刻便落入这穿着旗装,气质高贵优雅的一老一少,正在厅中候着她。
掩下心中的忐忑,善若水有礼貌地向两人福了福身。
“你就是四季楼的妓女?”布穆绮一瞧见善若水,毫不讳言地以轻蔑的语气问着。
虽然善若水早预料到状况不会多乐观,但面对布穆绮咄咄逼人的态度,她心里还是不自觉涌上了股委屈的难堪。
好半晌,她抬起头,不让情绪泄露她的脆弱。“若水是出身青楼,但卖艺不卖身……”即便出身青楼,她仍持有不容污蔑的高傲。
迎向她好似随时要晕厥似的模样,布穆绮开门见山地酸道:“哟!这话说得好响,说到底,出身还是不干不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