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那家蛋糕店全年二十四小时营业,不然照沈沉这么个无下限溺爱的样子,多半会叫黑衣服小哥去把蛋糕师拉回岗位被迫营业。
现在的状况很奇妙,慕星晃悠着小脚一边看喜剧电影,一边吃小蛋糕,哼哼唧唧嘟嘟哝哝地和羊羊聊天。
相比之下沈沉紧张得不行,浑身紧绷着,像只紧张的铃鹿,大多是小omega说一句,她回个淡淡的“嗯”。
嗓子干涩,高度集中精神不敢放松,简简单单的“嗯”大概是她唯一能做出的应答。
昨晚的事.......星星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分明记得,或许已经习惯了。莫名其妙的疼,莫名其妙地吐血,囫囵压下恐惧,自欺欺人地继续,第二天照样很开心。
和羊羊的每一天都很开心。
她怎么这么乖,沈沉心里又疼又恼。
为什么就不能学学隔壁的小熊孩子,天天闹个没完,至少不会让自己吃亏。
沈沉没回答她的问题,抢过小姑娘手里的勺子,端起桌上的巧克力小蛋糕,“啊”了一声,哄小孩张口一般,舀了勺奶油,混着一半蛋糕,就像肥瘦均匀的优质五花肉,递到她嘴边。
慕星急忙丢下疑问,张嘴收下,睁圆一双又圆又亮的大眼睛,黑葡萄似的,亮晶晶地看着她。
那里面的光一点没黯淡,恍惚间差点让沈沉忘记现在颇为紧急的情况。
“新年诶星星。”她抬手替慕星拭去嘴角鼻尖沾上的奶油,又软又甜,白白的,“想去哪儿玩玩吗?”
这座城市每年新年都有庙会,但是庙会人多,又吵,芽芽不太受得了那么吵,连带着慕星也会难受。
她摇摇头,不敢出门蹦跶,虽然窝在病房里一天天只见得到窗边那一点点阳光,人都快发霉了,但是七个月,八个月,九个月,每个月都很危险,不能有一点闪失。
而且羊羊的工作,好像很忙,每天皱着眉,不停地接电话打电话,敲键盘敲手机。
“不用出去玩,羊羊在就好了。”
小姑娘嘴甜,笑起来也甜,乖乖的又很安静,不争不抢的,要是把头发一剃,袈裟一披,俨然一位敲着木鱼无欲无求的高僧。
沈沉一眼看出慕星眼里的真实想法,握握她的手,“宝贝,我只是想要你开心。”
慕星眨眨眼,望着她没说话。
“那我选?”
她还是眨眨眼。
“去......”她沉思片刻,想到了满意的地点,展颜笑道,“我们去庙里拜拜怎么样?”
有钱人其实都挺迷信的。
沈沉从小由家里人带着,上高中之前几乎每年都会去庙里拜拜,受受香火气。
在城郊的寺庙,有上百年的历史,说起来还是沈家出钱修缮的,之前经久失修,差点被政/府以危房为由拆个精光。
不管怎么样,沈家人的身份还是很好用的,定在初三,明天下午,上午慕星得睡觉,起不来。
统共小夫妻两个人,洋洋洒洒保镖倒是带了二十几个,好大的气派,慕星有些傻眼,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之后到庙里,发现这处寺庙空气清新,环境静雅,一点没有她印象中寺庙拥挤、充斥着香烟与雨后青草味的模样。
沈家人来拜,自然是要清场,因为贵客来访,是基本的规矩。
初三的下午阳光正好,沈沉护着慕星下车,主持殷勤迎上来,“阿弥陀佛,沈施主,恭候光临,这位是......?”
他看向慕星,慕星朝他羞怯笑笑。
“我妻子,姓慕,慕星。”
“阿弥陀佛,恭喜恭喜。慕施主于我佛门而言甚是有缘,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慕星没听懂这白胡子老爷爷叽里咕噜说什么,歪了歪脑袋,沈沉失笑,抬手揉揉她的小脑袋。
白胡子白眉毛的主持“阿弥陀佛”着低下头,又按耐不住好奇,偷偷摸摸抬眼看她们两眼,之后又急急忙忙“阿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