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珩眼里的情动给了他莫大鼓舞,让习惯于听顺的喻温白恍然生出一种是势均力敌的自信。
于是他撑着大理石台挺直腰背,另一只手扶着徐嘉珩身前向上,最后修长五指抓住他衣领,用力将人拉向自己,同时身体凑过去紧紧相贴。
徐嘉珩意外与喻温白的突然主动,被拉的踉跄半步,眼底诧异转瞬即逝,随即在轻微的惊呼声中,单手将人抱上大理台。
刚洗过澡的人浑身湿热,擦头巾不知掉在谁脚边,滴落水珠在唇齿相依中更显暧昧缱绻,不时能听见洗漱台上瓶瓶罐罐被撞到的清脆声――或许还夹杂着几道猫儿似的叮咛。
喻温白生疏的技艺太笨拙,除了最开始的成功,之后几乎是前进一点就要节节退败,逐渐被逼到角落。
后来迟钝如他也感觉出对方是蓄意挑逗,涨红着脸猛的将人推开,在力的反作用下身体后倾。
随着一道闷闷声响,是蝴蝶骨撞在某人柔软温暖的掌心。
“......手疼不疼,”喻温白往前凑了凑,握住徐嘉珩的手低头查看,不情不愿地,“你明明答应过不欺负人。”
“疼。”
“我怎么欺负人了,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徐嘉珩见好就收,将头埋进喻温白光滑软热的颈侧,手指把玩他衣摆,
“我这顶多叫做正当防卫。”
“你――”
喻温白想拍开作祟的手又怕人疼,撑着台面要下来时,腰侧突然被硬物撞了下。
反应回神,他愣在原地不敢低头,耳边就响起一道无奈叹息。
“我只能解释为自然现象,”徐嘉珩长臂一伸,将喻温白直接抱下来,然后背对他脱去上衣准备洗澡,
“去睡吧,再看可能就要变成人为犯罪了。”
――
喻温白这一觉睡的不大安稳。
睡意朦胧中,他感到身旁的床面下陷,好像有人在他身边躺下,紧接着是蜻蜓点水般湿热的吻落在脸上,直到呼吸被剥夺。
被动撬开的口腔内弥漫着清冽的薄荷清香,将喻温白从混沌中唤醒。
昏暗无光的房间内拉帘紧锁,来皎白清月都被阻拦在外;喻温白在缺氧中艰难睁眼,对上一双黝黑到泛着光的深邃双眼。
第68节
青年上身未着寸缕,宽阔肩膀和精壮的肌肉上还有未褪的湿热,侧身靠过来时,每靠近一寸都带着压迫感。
喻温白在黑暗中的视力很好,只是迷迷糊糊中觉得现在的场景十分熟悉。
家里卧室,床上赤/裸的身体、光是触碰就觉得滚烫的皮肤――他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是又一次被迫进入徐嘉珩的梦境。
过去这样的经历太多,喻温白知道在梦中一切全凭徐嘉珩心意行事,反抗是无用的。
可是他真的觉得很累。
“.....今晚不想做了,我真的好累,”可即便如此,心里话还是脱口而出,轻软的声调带着没睡醒的厚重鼻音,仿佛哼哼着撒娇,
“又要哭一晚上,明天早上醒来头都是痛的。”
“......”
困顿中,喻温白感到徐嘉珩身形突然停住,像是卡顿的机器,良久,才用几近咬牙切齿的语气扣出单个音节:
“又?”
“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以前做/过?”
压抑的语调让喻温白觉得莫名其妙,只觉得今天的徐嘉珩格外奇怪。
平时在梦里为所欲为的人,今天居然学会打商量,而往常连挣扎都不能的身体,现在也能停不下地抱怨。
借着睡意,喻温白将心里话都一股脑儿地说:“梦里发生的事,你当然不记得;每次哦都说下次不弄哭我,回回都骗人。”
他裹着负气侧过身睡,没注意到身后人黑暗中闪烁的眼神,轻声嘟囔:
“骗子。”
“......”
对面彻底沉默,怒火无声熄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