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坚定,誓要为苏妤讨回一个公道。

警局冷白色的日光灯下,苏妤仍穿着皱巴巴的大衣,指尖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那是挣扎时被车门把手刮伤留下的。

抱着林逸晨塞来的保温杯,杯中的姜茶早已凉透,可握着杯子的手依旧止不住地轻颤。

许晚辞将毛毯仔细地裹住她的肩膀,察觉到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正随着每一次战栗微微晃动。

“所有行车记录仪数据都被格式化了。”

邢岩将调查报告摔在桌上,震得桌上的钢笔跳起,“罗氏集团法务部介入得太快,那些打手的口供全是统一说辞。”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扫过苏妤小臂上的淤青时,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林逸晨一拳砸在铁柜上,银链在颈间晃出危险的弧度:“就这么让他们逍遥法外?苏苏现在连看到黑色轿车都要做噩梦!”

他转身望向蜷缩在角落的苏妤,心像是被钝刀割着曾经那个在手术台上冷静沉稳的姑娘,此刻却像只受惊的小鹿,连抬起头都带着怯意。

许晚辞轻轻拍着苏妤的背,安抚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向两人:“先送苏苏回家吧,这里的冷气太刺骨。”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尖触到苏妤冰凉的手,心疼得眼眶发红。

回程的车上,苏妤靠着车窗发呆,路灯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林逸晨透过后视镜,看见她无意识地抠着掌心的伤口,渗出的血珠染红了绷带。

他猛地踩下刹车,转身从后座翻出医药箱:“别动,伤口要感染了。”

说话时,声音比平时粗了几分,掩饰着语气里的心疼。

兰亭府,楼上,浴室蒸腾的水雾模糊了镜面,苏妤盯着花洒倾泻而下的水流,直到指尖被烫得发红才惊觉水温过高。

水流冲刷着小臂的擦伤,刺痛感反而让她找回些许真实那些追车时的鸣笛、黑衣人的狞笑,此刻仍在耳边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