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咬开的脆响中,她在签名栏落下工整的字迹,尾笔拖出的弧度颤抖却坚定。
岑墨将保温杯塞进安若蘅手里,黑咖啡的香气混着奶香:“先喝口热的。”
望着手术室门上的电子钟,红色数字跳动得格外刺眼,“她从前给流浪猫做开颅手术时,也是这么镇定。”
陆沉舟突然想起酒吧里那个挥舞着高脚凳的女孩,此刻她正蜷缩在岑墨肩头,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却固执地盯着手术室的方向。
他摸出烟盒又默默塞回口袋,转而将桂花糕拆开摆成小堆:“你父亲醒了肯定饿......”
“他会醒的。”
安若蘅打断他的话,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苏苏说过,手术有我在就等于有双保险。”
低头看着自己涂着剥落美甲的手指,突然想起苏妤在医学院解剖课上的模样那个拿着手术刀的女孩,眼睛亮得像盛着星辰。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器械护士捧着托盘匆匆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