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生日快乐”的奶油字迹，早已被泪水晕染得模糊不清。

“我没事，你走吧，我溜达溜达。”

岑墨将威士忌酒瓶塞进林逸晨怀里，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玻璃。

雨水顺着他的西装领口滑进衬衫，在锁骨处蜿蜒成冰冷的溪流。

林逸晨盯着他发红的眼眶，终究还是把备用手机塞进他口袋：“别干傻事，有事打给我。”

街道上霓虹在积水里晕成斑斓的色块，仿佛破碎的梦境。

岑墨握着酒瓶子踉跄前行，皮鞋踩碎水洼里的路灯倒影，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

经过便利店时，玻璃映出他狼狈的模样领带歪斜，衬衫第三颗纽扣不知何时崩落，发梢还滴着雨水。

他想起苏妤曾说过“岑墨你如果穿西装肯定最好看”，此刻却觉得这身昂贵的定制面料像层枷锁，勒得他喘不过气。

雨越下越大，酒瓶在梧桐树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岑墨倚着冰凉的树干，任由雨水冲刷着发烫的脸颊。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恍惚间竟与十年前实验室的警报声重叠。

他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锁屏照片刺痛了双眼那是苏妤偷偷拍的他，彼时他正专注地给她讲题，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