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动了动，最终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踉跄着退到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炎风执事仿佛没看见这场小插曲，抬手轻挥，一道金光自穹顶垂落。

素芯望着那团金光凝聚成巴掌大的令牌，表面浮刻着"秘境霸主"四个古篆，纹路里流转的光与她玄火戒中的因果鼎虚影有几分相似。

"此令可调动秘境内三成资源，亦是御皇圣殿的推荐凭证。"

炎风执事将令牌递到她面前时，目光在她左手戒指上多停了一瞬，"素芯姑娘，这是你应得的。"

素芯接过令牌，指尖刚触到表面，便有热流顺着血脉往心口钻。

那不是普通的灵力，更像某种活物在轻啄她的神经是因果之力。

她想起方才因果回响珠里那个老者的话"因果如线，医道为梭"，喉间泛起一丝甜腥，这才惊觉自己方才太过专注，竟咬破了嘴唇。

"谢执事。"她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思绪。

现代医学讲究循证，可这具身体里的记忆却在提醒她，有些因果，早在她穿越前便已埋下伏笔。

比如韩家，比如那口与玄火戒共鸣的因果鼎，比如段天傲袖中方才飞走的黑色蝶符...

"嘟嘟！"

胖嘟嘟的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只由废丹渣和灵土合成的制药神宠不知何时跳上了赤焰背脊，通体晶莹的身体此刻泛着淡紫色微光，触须正对着遗迹深处的断墙。

它的尾巴尖轻轻摇晃，每晃一下，素芯便觉得心口一跳

是胖嘟嘟的"因果共鸣"能力在示警。

"那里有什么？"她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胖嘟嘟发烫的触须。

小兽立刻用脑袋蹭她掌心，然后再次指向断墙方向。

素芯注意到，断墙上原本模糊的符文此刻正随着胖嘟嘟的动作隐隐发亮，像是某种被唤醒的机关。

"素芯姑娘可要去查看？"炎风执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遗迹深处的因果法则区，向来只对有缘人开放。"

"自然要去。"素芯站起身，拍了拍赤焰的脖颈。

火狮立刻俯低身子，让她跨上背。

胖嘟嘟则"唰"地钻进她袖中，只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

她望着段天傲所在的角落，正撞见对方阴鸷的眼神那眼神像条毒蛇，在暗处吐着信子。

"段公子不一起？"她忽然开口，声音甜得像浸了蜜。

段天傲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下意识要后退，却撞在身后的断墙上。

方才那只黑色蝶符已经带着他的密报飞向幽暗境域，可此刻面对素芯似笑非笑的模样，他竟生出一种"自己才是被狩猎者"的错觉。

"不必了。"他扯了扯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在下...突然有些不舒服。"

素芯没再理他。

赤焰一声长吟，四蹄踏碎满地月光，载着她往遗迹深处奔去。

胖嘟嘟在她袖中发出细碎的哼鸣，像是在说"这里有好东西"，又像是在提醒"小心"。

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断墙后，炎风执事才转头看向缩在角落的段天傲。

他望着年轻人袖中若隐若现的黑色蝶纹，指尖轻轻叩了叩腰间玉佩那是火域国皇室特有的通讯玉。

"段公子，"他的声音忽然冷得像冰，"跟我去主殿喝杯茶如何？

有些话，该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