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羽舒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光,“‘离人泪’,不该只代表离别和苦楚。”
她看向窗外渐亮的天光,“也可以是......新生和希望,像那些孩子。”
莫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东方天际,墨蓝褪去,泛起一丝鱼肚白。
最深的黑夜,即将过去。
“我该走了。”陶羽舒拿起湿透的外套。
“陶羽舒。”莫钦叫住她。
她停步,没回头。
“保重。”他说,千言万语,只余二字。
陶羽舒肩膀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低沉的声音传来,融进清晨微凉的风里:
“你也是。”
“我改天......再来看孩子们。”
她大步走入熹微晨光中。
莫钦站在诊所门口,看着那身影远去,变小,最终消失。
风带来雨后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屋内。
桌上,那杯水还温着。
窗外,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照亮了诊所斑驳木门上的小木牌“希望诊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