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崽也摇着尾巴,欢快地跟在后面。
院子里一下子寂静起来,甚至可以听见清洁工“沙沙沙”的扫地声。蒋轻舟换上晨跑衣服,打算绕着海边小跑一会儿。
一开门,就见范修齐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好似白城的风霜雨露,全都聚在他一人身上。
明明穿得那般体面,身体却还是止不住的颤抖,看见蒋轻舟一人走出来,后面没跟着游郁,他强撑着抖了抖身上的风霜,将西装领带摆正。
他的怀里,鼓鼓囊囊的,藏着东西。
蒋轻舟盯着那一团,冷冷开口:“来听墙根吗?”
“还是说,你一夜没睡,只为了这一刻,苦肉计。很可惜,你的希望要落空了。”
蒋轻舟像是执行暗杀行动的刺客,眼神里都裹着刀子,语气更是不善。
“你们这两天,去哪里了?怎么都不回来?”
只不过撑了片刻,他的声线便溃不成军,哑着的,说几个字停顿一下,像好不容易垒起的沙滩城堡,禁不住一点点海浪的侵袭。
被偏爱的才有恃无恐。
不过一秒,范修齐又重新将身体站得笔直,像公园里的雕塑,内里原本空洞的灵魂躯壳,被伤疤和得不到的骚动填满,快要溢出来。
跟着蹦出来的,还有他准备好的最后一击:
“你还不知道吧,陈最要来了,就在后天。我送他我们民宿的免费入住,但是我还想送点别的什么,你说,郁郁能不能被他抢走?”
蒋轻舟丢下“变态”二字,便欲关门,让他的深情戏演给空气看,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等等。”
范修齐终于将怀中的毛衣掏出来,递给他另一只手。冰火两重天,左手的手腕彻骨地冷,右手掌心带着暖绒绒的体温,像个小火炉炙烤着他。
他猜范修齐将这毛衣捂了一夜,等着游郁出门时,再给她。感动、温暖,一瞬间都会拥有。
好深的心机。
仓库里还在欢声笑语,蒋轻舟拎着毛衣使劲甩了甩,才走进里面。
游郁和宋念念实在幼稚得紧,将布料披在衣服上,演起孩提时代的后宫妃嫔。蒋轻舟定定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被她们发现。
大多数时候,都是宋念念有模有样地,和游郁分享剧组拍戏的趣事。比如某男团出道的小生,借着拍戏的间隙,想要揩她的油,却被她躲开,小生当众摔了个狗吃屎之类的。
游郁一开始憋着笑,将眉头都快皱到一处去,最终还是笑得前仰后合。
不过几个小时,她便可以对宋念念敞开心扉,而他蒋轻舟,花了 17 年,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蒋轻舟强忍着心中的酸楚,打断她们:“还没挑好么?他将衣服送了过来。”
游郁看他面色凄然,以为是在吃范修齐的飞醋。在宋念念转过去时,轻轻将手攥成拳,塞进他手掌心,吓唬他:“牵紧,我可不是衣服,丢了就丢了”
宋念念走时,是哭着走的,衣服沾湿了椰崽的狗毛,还有游郁的肩头。她逼着游郁发了毒誓,一定会去看她,才真正离开。
椰崽亦步亦趋跟在后头,也想上保姆车,却被宋念念助理赶下。回头望着游郁和蒋轻舟,眼神十分迷茫。
蒋轻舟想将它牵回来,游郁拦住他:“周围都是熟人,它聪明又美丽不会被人欺负的,给它点自由时间,去找它的小朋狗吧。”
吃过早饭后,游郁正准备去寻椰崽时,它却耷拉着脑袋,从开着的大门里走进院子里来。
趴在地上,伸长脖子用力地去舔后腿,满脸都写着不开心,时不时还冲游郁“呜咽”两声。
游郁蹲下身,仔细查看,椰崽的脖颈处有一小撮毛被扯掉,周围都是湿漉漉的,一缕一缕的。她仔细翻找了后腿,也没见有什么伤。
“椰崽,是谁伤了你,告诉妈妈,妈妈给你报仇去!”说完,她捧起椰崽的下巴,观察脸部是否有伤痕。
这一瞧,被她发现了端倪,椰崽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