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建明刚醒,说话断断续续,不像往常那般铿锵有力,少了长辈的威严,多了些真切的关心和教导。

“让我再试一次,试着重新追求游郁一次。”

范修齐仍不死心,哀伤又带着点希冀的目光,看着她。

“病房里是不能这么多人的,都出去,病人要休息了。”护士前来查房,赶人的声音打断了范修齐。

游郁准备好的话,也没有说出口,范修齐一行人就被赶出了医院大门。

等着人散去后,护士给游建明换了新的吊瓶,祖芸陪在身边,两个人聊着天。这时候,她便有些多余了。

于是她主动提出要去找杨娜妹,游建明没搭腔,只祖芸嘱咐了她两句,便轻易放行。

到达庄园时,杨娜妹显然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寒冬腊月里,那脸色也能瞧出一番春光明媚来。

在听到她讲分手时,从前消下去的暴脾气,又长了回来:

“你脑子到底清醒不?你怀疑我都不该怀疑蒋轻舟,他那么好的一个人!”

杨娜妹急得将她手中的鲜花饼抢了回去,一副不给你吃的幼稚模样。自个儿将那饼子掰碎,一点点往嘴里送,一边细数着蒋轻舟为她做过的点点滴滴。

游郁偏过脸去,只留给杨娜妹一个倔强的背影,看着游客穿梭在眼前的热带植物王国里。

这庄园可真热闹,人晃得她眼睛疼。

杨娜妹咂咂嘴,还在继续说:“你真不亏,睡了个神仙一般的人物那么多天,还帮你拍摄,狗和设备都留给你了。他这相当于净身出户啊!至于色卡本么,我不信他和谢师在同一个城市,就没有合作的可能,拿到那东西不是轻而易举的么?”

她转头恍若未听见,观察起另一边人少的地方,这样眼泪可能会少一点。

喋喋不休的杨娜妹,终于从游客一样的眼光里,察觉到游郁的不对劲,她走出棚内,站到她面前。

“你哭了?”

杨娜妹瞧着地下的砂砾湿漉漉的,像是刚下过雨的样子,将游郁揽进怀里,轻拍她的背部。

这是她们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拥抱,她有些尴尬,倒是游郁兀自哭得汹涌,像个小孩子一般委屈地反驳:

“我为什么不可以哭?哭就一定代表人软弱吗?我乐意,我哭几天几夜,我碍着谁了。”

这脸打得有些狠,杨娜妹在心里暗叹。

从前,游郁就对她说过,最讨厌遇到事就哭哭啼啼的女人,多崩溃都应该想着先解决,而不是将情绪宣泄出去。

谈了场恋爱,把自己变成了最讨厌的人,游郁这把原来输在了这里。

“是,得哭,哭完了才能向前看,好好生活。”杨娜妹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这熟悉的力道,令游郁止住了哭泣,她失神地问杨娜妹:

“这时候,蒋轻舟在干什么呢?”

??44 跑起来!别丧

蒋轻舟被晏合意女士故意锁在阁楼已经两天了。

能干什么呢?

他躺在床上翻着周凛发来的信息,上面是游郁这两天的行踪。大多数都是背影,视频里的步子迈得婀娜,同人打招呼时的动作,和那天赶他走时一样,轻快又随意。

没有心的女人。

他关了手机,恰好张妈透过门下小门,送来吃食,还算丰盛,有些烦躁地看了一眼,便推了回去。

这小门和儿时动画片《猫和老鼠》杰瑞的那扇门差不多,开在卧室门的左下方。

小门的存在,是因为晏合意女士怕他。

发抖发疯,嚷嚷着要丢了他的那种怕。

晏合意女士闹得最凶的那段时间,他被人传是蒋家的私生子。

有理有据,谁也没去反驳。

若不是晏合意以爷爷生病的名义将他骗回来,他未必会这么早回阳城。谁料他刚到家,便被锁在阁楼,随后才被告知爷爷去了南城买房。

他没那个心情折腾,看着窗外,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