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去做那些她根本不喜欢的事,“呜呜呜,我好怕!”
“乖,乖啦,不怕了,我在,我在呢。”
他很耐心地哄她,调子温柔又疼惜。
“我怕……我怕你死掉了,呜……我真的很担心你,呜”
少年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哭了很久,他就抱着她给她拍了很久的背,直到她哭累了,情绪稍稍稳定些,靠着他的肩膀渐渐安静下来。
路西法才提起正事:“追随我的人,都是伊比的人,我发现的早,暗地里留了一手,佯装信任他们,实则使了些小手段,把他们打包卖给了流窜的叛党,就是草原上的金狼。”
沈佳仪仔细打量着他,原本爽朗干净,如盛夏骄阳的少年,此时形容有些狼狈,下巴长出的胡茬有些扎人。
她抬手去摸他左眼的眼罩,被他握着手,拦了下来。
他什么也没说,只生硬地转移话题,“丛林东边在打仗,就是他们在打,我已经金蝉脱壳了,伊比要等到天亮捡尸才能觉察,这段时间够我们溜出去好远。”
他不解释,也不肯直面这个话题,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左眼失明了,还是没法医治的那种。
铺天盖地的苦涩席卷了她,她一时间竟然又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