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管是谁,可真?是糊涂!怎么能?为了一点男色,做出背弃家国之事?
默默谴责了那个“糊涂虫”一番后,她又试着问?道,“陛下回来后,就没想找过她?”
却见萧元彻道,“找过,但她早已离开建业,不知所踪。”
尽管她眼下仍未想起旧事,但是这些话他一直想对她说。
“朕明白,朕在她家国骤变之时匆忙离开,甚至未曾告别,乃是背弃了她,这些年,一直想亲口跟她说声?抱歉,无论她多恨我?,都自是应该。朕之希望有朝一日,能?得到她的原谅。”
原谅?
明熙简直要?冷笑?出声?,想那个给他腰牌的糊涂蛋,只因为自己的轻信,放虎归山,致使?有朝一日家国俱灭,这要?让人?如何原谅?
若她是那个糊涂蛋,等见到他后一定先砍他两刀!
然面上仍需安慰他道,“陛下言重?,您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倘若当时不趁机回来,如今只怕还?不知如何。”
当然,她也明白,哥哥生?性宽厚,却不够果?敢,又太过信任嫂子极其?娘家谢氏,致使?国家朝政都被谢氏把持。
若萧元彻当时不逃走,以谢家人?的作风,一定会握住他这个质子,加倍向北周施压,一旦北周先帝承受不住,决定放弃他,那他在建业也没有生?机了。
所以对他而言,当时逃回来乃是最正确的决定。
只是别再想着求那位姑娘原谅罢了。
……
哪知正想着,却见萧元彻又问?她,“阿真?,你觉得她会原谅朕吗?朕要?如何做,才能?叫她消气?”
明熙,“???”
居然还?来问?她?!!
若她是那姑娘,就算这人?在门口跪上三天三夜也不绝不原谅!
但嘴上却依然得安慰对方,“有道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陛下只要?诚心道歉,补偿自己所欠下的东西,应该会有好结果?的。”
语雀却又忍不住在心里嫌弃这狗男人?,既然心心念念想着建业的旧爱,又对她如此亲近做什?么?
还?给她剥杏子,卷春饼?
还?说她在他心间无人?能?及?
真?真?恶心!
就这般嫌弃着,眼看手上的膏药也已经?涂完了,她便收回手来,声?音里明显带了凉意。
萧元彻察言观色,亦明白她心间生?了气,但方才亦是逃避不得的事,早晚要?叫她知道。
此时只能?尽力哄道,“朕觉得这药膏涂在身上清清凉凉,还?算舒服,你要?不也姑且试一试?”
哪晓得那姑娘木着脸道,“不必了,奴婢还?是等伤口长长再说吧。”
萧元彻,“……”
还?想再说些什?么,哪晓得门外忽又传来高寿的声?音,“启禀陛下,刑部尚书与都御史?求见。”
话音才落,却见那姑娘立时又道,“陛下不必担心奴婢,先回去料理大事吧。”
脸色已经?可用“寒冰”来形容。
萧元彻,“……”
只好应了声?好,起身出了房中。
余下明熙自己收拾了碗碟,而后躺在床上凝眉思索
给萧元彻令牌的,究竟是谁?
想她共有两位叔父,一位姑母,其?下又共有四位堂姐妹,两位表姐妹。
最大的那位表姐与哥哥同岁,早早就嫁去了江州,应该从?未与萧元彻碰过面。
大堂姐人?在淮南,应该也不可能?。
二堂姐虽嫁到了建业,但四年前正值初嫁,新婚燕尔之际,应该不会去招惹萧元彻吧……
余下一位堂妹比她还?小两岁,四年前都尚未及笄,必定也不会给萧元彻腰牌。
倒是二表姐宜安县主,乃是建业出了名的风流寡妇,喜欢拈花惹草,难不成……是她给萧元彻腰牌的?
……可她记得二表姐三天两头换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