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涩的眼泪和口腔里弥漫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彻底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靳怀砚似乎对宋楠兮的反应很满意,强硬地将她的脸抬起来:“你这张脸,现在这幅样子,爬床很合适。”
……
那件“衣服”只是挂在肩膀上,脖子上的伤被靳怀砚用一个黑色的choker遮住。
皮质的choker勒到最紧,她几乎呼吸不过来,血液好像又在快速流失。
她不敢挣扎,只能疲软地闭上眼睛。
就在她濒临窒息的时候,脖子上却明显一松。
宋楠兮没了力气,跌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靳怀砚脸上闪过一抹异样,但很快又消失,一句话再次将她判了死刑:“你要知道,你是在给青月赎罪,你现在变成这样,都是你应得的!”
宋楠兮抿着唇,低下了头,她现在说不了话,只能发出一些气音,她闭了闭眼,不再辩解:“好。”
极轻的一句话消散在房间里,落在靳怀砚心上,让他愈加烦闷,不再回答,兀自离开。
身后的保镖则是上前押着宋楠兮上了另外一辆车。
车辆相继在一处别墅停下。
仆人一左一右将大门拉开,低垂着眼恭敬对着靳怀砚道:“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宋楠兮乖巧地跟在靳怀砚身后,小心挪动着步子。
沙发上已经坐了一个男人,留着过长的黑色头发,却又规矩地穿着朴素的灰色长袖,高挺的鼻梁上甚至架着一副略显呆板的眼镜。
“简景行,宋楠兮我给你带来了。”
简景行放下手上的书,掀眸看向两人,眼神从宋楠兮身上划过,闪过一丝惊讶,又被他压下去。
喉头发紧,控制着情绪:“为什么给她穿成这样?”
靳怀砚嗤笑一声,几句话又将宋楠兮苦苦维持的尊严碾碎:“她就只配这样。”
“再说你不是喜欢这样的吗?把人不当人,你还记得你玩了多少人吗?现在矜持上了?”
简景行下意识地将眼神投向宋楠兮,嘴上敷衍着:“确实不记得了。”
宋楠兮手不自觉地攥紧,靳怀砚回过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继续和简景行搭话:“她皮糙肉厚的,你的那些新花样都可以试试,总归她已经是个烂人了。”
宋楠兮的心开始渗血,她试探着勾住靳怀砚的衣角,近乎哀求:“不要……”
却只换来靳怀砚略显粗暴的躲避,他将宋楠兮的手拨下,毫不留恋地离开。
身后脚步声渐远,宋楠兮用手遮住身子,紧张地盯着简景行。
简景行缓缓走到她面前,微凉的指尖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眼底闪过一丝痴迷:“真美!”
“可是靳怀砚告诉我,你是个罪人。”
宋楠兮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简景行一下一下地摸过她的身体,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脖子上的choker被他粗暴地扯去,伤口开始渗血,冰凉的手指直接摁在伤口上,刺激出一片颤抖的疼痛。
“犯罪了,就该接受惩罚,把你的皮剥下来怎么样?”
简景行近乎病态的低声呢喃让宋楠兮彻底心死。
泛着寒光的匕首轻飘飘地挨上她滚烫的皮肉,刀尖划破脆弱的脖颈,浑身上下是剥皮抽筋的疼。
宋楠兮绝望地闭上眼。
“砰!”
大门被突然推开,仆人在后面追着喊:“黎小姐!”
简景行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随手将沙发上的毯子扔给宋楠兮。
她撑开毯子,手忙脚乱地将自己裹紧。
【黎小姐】?
仅仅是一个姓氏,宋楠兮都控制不住地战栗,她抓紧毯子,战战兢兢地回过头。
却在看清那人的脸的一瞬间完全怔住,心里炸开一记惊雷!
那是……黎青月?
她还活着!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