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墨深叹了口气,

“清清,我知道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但是……我要出差几日,阿昭腿受了伤,行动不便,你能不能照顾她一下?”

沈清韵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僵硬着回了头。

看向项墨深的时候,带着难以置信的探究。

她也是个病人,不是吗?

项墨深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我问过医生了,那你明天就可以出院。”

看着眼前这个不敢看她的男人,沈清韵只觉得有些好笑。

他连这些都想好了,那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她点了点头,出乎意料地道了句:

“好。”

她帮他照顾她。

项墨深眼睛中陡然迸射出惊喜的光芒,他揉了揉沈清韵的头:

“清清,你不介意?”

介意有用吗?

即使她拒绝,项墨深也总有一百种方法让她答应。

结局都是相同的,那反抗还有什么意义?

倒不如答应了吧。

反正,还有不到半个月,她就要彻底离开了。

沈清韵没有接他的话,她又将视线转移到了窗外,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苏意昭该吃饭了吧。”

你快去陪她吧。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沈清韵都在照顾苏意昭。

可苏意昭却在此时耍起了大小姐脾气。

沈清韵做饭,她嫌味道太重;

沈清韵倒水,她说太烫;

沈清韵打扫卫生,她说有尘土,呛得她难受;

甚至连靠近一下,她都会夸张的掩住口鼻,说她的身上有油烟味儿。

她说:

“沈清韵,你平时就是这么照顾墨深哥哥的吗?”

“难怪他现在厌弃了你。”

沈清韵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抹布清洗干净。

一周后,项墨深回了家,神色却是奇怪的阴沉。

他进门便拉住了沈清韵的手腕。

“清清,这段时间是我冷落了你,现在事情处理完了,我带你去郊外的山庄度假吧。”

沈清韵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安:

“你不去医院陪苏意昭吗?”

项墨深的眸色闪了闪:

“几日的时间,她不会介意的。”

说罢,他不容置喙的拉着她出了门。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都很古怪,沈清韵强压着心底的不安,看着车子一点点驶出城区。

直到到达郊区的森林时,项墨深停下车,接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看着沈清韵,眸色很深。

“清清,公司临时有些事,我回去一下,你在这等我。”

“我很快回来。”

沈清韵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项墨深已经启动了车子,掉头离开。

可是直到天色将晚,她仍未见到项墨深的身影。

黑暗渐渐吞噬了整篇夜空,沈清韵有些恐惧,她抖着手,拨通了项墨深的电话:

“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