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实打实的好皇帝，姜离不希望他死和不爱他，并不是冲突的两件事。

萧北桓的步伐微微快了些，他没有回过头去看姜离脸上的神色，眼眶却已微微泛红，他知道姜离在想什么，正因为这样，才觉得残忍。

他已经被姜离剥夺了进入她心中的权利。

妙儿小心翼翼地跟在姜离身后：“姜姑娘，你为何不爱陛下？”

“应该是说，不爱了吧，”姜离从门口望出去，天色碧蓝，却也不及曾经看到的景色分毫，“其实没有太多缘故，妙儿，这世间的情爱二字最沾染不得。”

第二十六章

妙儿听不明白，只是茫然地看着她，姜离笑了笑说：“你觉得是被达官贵人买下来，用铁笼子金链子拴着的鸟儿好，还是树梢想往哪儿飞就往哪儿飞的鸟儿好？”

“自然是想往哪儿飞就往哪儿飞，”妙儿说，“姜姑娘，我听明白了。”

屋外有人坐在檐上，心不在焉地听着这段对话，瓦砖轻响，他回过头，看十三坐在他身旁。

“身体好了？”

“差不多了，”十二说，“你怎的没和主子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