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3 爬到里面去，免得被人看光了

面前仍是熟悉的容颜，但席聿怎么都无法把现在的宁昭莲与他熟悉的二小姐对应在一起。

脑海里关于她的画面一帧帧跳了出来，懒洋洋打呵欠的模样、做女红时投机取巧的得意、吃到喜欢吃的食物时面露欣喜、熬夜时的精神抖擞……

什么样的表情都有，就是没有此时此刻的充满侵略性。

席聿对宁昭莲的这一面全然不知。

她说的话，他以为自己听懂了，但事实上无法理解。

向来明睿的眼神布满困惑，可是背部的疼痛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二小姐，在他离开的这几年里，变得不一样了。

“不对。”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宁昭莲勾唇笑了。“席聿哥，你错了，我是生来就如此。”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你确实很懂我，但那些并不是全部。”她边说边俯下身，屈腿往他腿中徐进。“告诉你也无妨，我之所以跟季越不合，是因为新婚那晚，我说我想在上面，这伤了他的男性颜面，也让他为我贴上了不知廉耻的标签。”

“……”他薄唇微张，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不以为意，腿下出力，她挤开他的双腿，顺利往前挺进。

最后，重重的压在他敏感之处。

“！”席聿大颤，疼痛感破开了伪装镇定的面具，他终于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宁昭莲为此发出愉悦的笑声，她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像品鉴玩物那般左右翻看。“刚才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我不喜欢仰望别人，这样的俯视才适合我。”见他没有要挣脱的意思，她撑起身子，歪头道：“我不想强迫别人，但如果你想继续的话……”

她点了点他的襟口。“脱给我看。”

待她停下攻势后过了半晌，席聿才像刚回神般深吸了一口气。

他鲜少有这样茫然的时候，大脑仿佛暂时休眠，只剩眼睛跟身体在接受刺激。

……习惯做全局考量的他一时却做不出相对的反应。

二小姐没有疯，她告诉他这才是她真实面。不是他离开后才开始的，而是她一开始就隐瞒他。

她喜欢上对下的关系，喜欢支配他人的行为与心智，从她的言行来看，不难猜出她要将男人收为奴宠的意思。

他逐渐理解了，但宁昭莲显然没有这样的耐心等他。

等了许久还未见他动作，她顿时觉得没意思极了。手一松、腿一撤，她准备从他身上离开。

“罢了。”

“二小姐！”察觉她的意图，脑子好不容易转过来的席聿着急的拉住她。“我……！”

宁昭莲停下，沉默地望着他。

两双同为浅褐色的眼瞳注视着彼此，席聿喉咙发紧，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何谓紧张到说不出话来。

……这大概是他唯一一次的机会了。

悖德感让他迟迟不敢成为进展关系的主动方，如今却是她主动。理智在与多年执念拔河，心脏发出咚咚沉响，胸口的剧痛让他在每一次呼吸都受着疼。

他很清楚继续的后果，可是他……他真的无法放掉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

“……我想继续。”他每一字句都说得艰难，直到说出最后一个字，他感觉心头有什么东西沉入了最底。

他抛弃了一些很重要的事，纵使那将会毁了他的一生。

他掌心出力，让宁昭莲继续压在自己身上，接着在她的注视下解开了衣襟。

冬衣很厚，一层层的衣物在他的指尖下松落，光滑的肌肤冒了出来，露出流畅的线条。

“……”宁昭莲呼吸微沉，直到他褪尽上身衣物，她才用微扬的语气轻道：“真是不像话…….”

席聿指节一缩，以为她不满意。“……？”

她努嘴，示意他往亭台内挪。“到里面去，免得被人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