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时由他占主导地位、任何时候都任他欺身夺吻、欢爱的次数与体位……这些他以为的寻常皆源于她的通融,可是他永远无法明白她对他有哪些特殊相待。

……没有必要再与他争辩了,她不想把时间精力耗在狗血的感情事上。

柳眉一皱,随即舒展,她像是只疼了那么一下下。“嗯,你说的对,云子英确实更得我心。”

“……我就知道。”她的承认让凌枭一哽,霎时气势全消。“我早就知道……”

至此,宁昭莲实在待不住了。她垂首挣开他松懈的束缚,接着绕开他,欲往寝间而去。

“云子英回来后,妳打算如何?被当成消遣物的我,会就这么被妳抛弃吗?”

“妳为什么不回答?难道是默认了吗?”

“妳不是挺能言善道、伶牙俐齿的吗?那妳敢不敢再狠一点?再对我狠一点?”

身后传来声声质问,她却一秒都不想多留。

她累了,今天发生太多事情,她真的没有余力应付这些。

“……妳不说话,我就当作妳承认了。”

“既然要抛弃我,当初为什么还要为我穿耳、为什么欺骗我这个标志会代表一辈子?”

“宁昭莲,妳听见没有?妳再往前一步,我就弃了这枚耳钉、弃了妳所有承诺……!”

这话踩到了宁昭莲的底线。

她顿步,然后回首,大步大步地往凌枭走去。

“好啊,你尽管丢。”她的声音近乎哭腔,表情却无比冷静。“但从来没有宠物不要主人这种事,所以要弃也该由我来弃。”

语毕,她抬手就往他耳垂一扯,而凌枭硬气不躲,就想赌她是不是真的狠心如斯,能亲手将他的心、他的信仰全数撕成碎片。

可是结局已定。这是一场双方皆惨输的赌局。

宁昭莲真的将那枚耳钉扯了下来。其力道之大,他的血从她指尖流淌,染红了整面掌心。

凌枭的左耳被扯开了一个血洞,可是身体的痛感远不及撕心裂肺的疼,他怔怔望她,为她的行为感到一阵彷徨。

“把话说开了,标记也没了,这下你就没得怨我了吧?”她皮笑肉不笑,小手紧紧捏着那枚染血的耳钉。“怎么?还是有需要我向你道歉?因为我让你失去贞操、将你玩弄在股掌间,这一切都是我逼你的?”

“我没有这么想!”没能将情绪处理好,他心里乱糟糟的,以至于明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再开口时仍说着违背心意的话:“妳……妳能不能干点人事?做出这种事,妳还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