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凛却早已摸清她的心思,哑声问,“你还要罚我多久?多久都行,只是别不让我见你。”

“我不让你见,你不是照样来了。”

他仰着面,“那我可以在这里喝一碗解酒汤吗?”

一碗汤,算不得什么。

她应了。

但喝了汤,他又问,“我可以在这里过一夜吗?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绝不会越矩。”

既不会越矩,他又醉得走不稳,她没为难他。

只是待月上中天,小院寂静,卿欢回了卧房。

戚修凛缓缓睁开眼。

他睡在隔壁房间,即便隔着墙,也能听到动静,下榻时,手使不上力气,便跌倒在地上,打翻了桌案上汤碗。

哗啦啦的动静,将卿欢惊醒,幸好潮儿睡得熟。

她忙披衣起身,素日警觉的秋兰和瓶儿不见身影,隐隐能听到耳房里传来男人低低的呼吸。

推门而入,她绕去了屏风后,便看到他靠在榻边,衣衫半敞,胸口的伤痕道道醒目。

“你……”

她知晓他在狱中受刑,却没料到这些日子还未恢复,狰狞的伤痕划过胸口。

戚修凛睁开眼,笑了笑,“无事,只是几道鞭痕。”

她目中有怒,有忧,疼惜,来不及遮掩,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想将他扶起来。

指尖触碰到他手臂的瞬间,他就控制不住箍着她的腰肢,把她按坐在怀里。

“我就知你是担心我的。”

她挣扎不开,拿手掐他的手臂,奈何他肌肉硬,掐不动,反倒招来他几声轻笑。

“你松开,就知你使了苦肉计,你下次把自己摔得头破血流我也不会来了。”

听她说这话,他笑得更畅快,低头,厮磨她细腻脖颈,骨子里的渴求刹那烧起来,接着就是温柔的吮吻。

她向来抵挡不了,没多久就筋骨酥软,眼角潮红,浑身颤抖地被他紧紧裹在怀里。

“徐卿欢,你我同床数载,一朝和离,并非我本意,如今我戚宗权要迎你入门,此后漫漫长路,我生死都随你去,你愿吗?”

第220章 尾声(合卺酒,美梦成)

卿欢耳膜震动,听到这话,不由得发了怔,此时此刻,她所要的也唯有这句生死与共的话。

一想起数日前的委屈,她眼眶发涩,怨不得他,便只能拿他的肩膀撒气。

低头便咬了口。

“莫咬这里。”他贴心地卷起袖摆,递给他一截手腕,但他手臂上还有不少伤痕。

看得她心头酸涩难受。

原本是要咬的,却变成了轻触,羽毛似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震,接着狂喜地望着她。

“你应我一声好不好?”

卿欢哽着声音,狠不下心拒绝,半晌垂下眼睑点了点头。

心愿既成,戚修凛再难控制心底的情意,半搂半压地与她耳鬓厮磨。

他这身子旷了许久,从翼州回来到现在,为了做戏满打满算也有两月余。

如今挨着绵软娇躯,嗅着她身上幽幽香气,止不住地想与她亲近几分。

戚修凛大手挥开帐子,托着她翻上了床榻,从她眉眼吻到脖颈,正待扯开她衣襟……

卿欢酡红着脸,“眼下你又不是我的谁,不许碰我。”

他咽了咽喉结,倒是顺从地点头。

“盘盘说的是,那等婚后,婚后再与你行敦伦。”但眼下,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让她环抱住自己。

卿欢被他箍的整个人几乎是趴在他身上,却无可奈何,两人密不透风相贴。

两颗心也紧紧相依。

……

景和十七年,十一月初七,国公府戚修凛大婚。

这次婚仪比上回迎娶侧夫人还要隆重。

三书六礼走了半月,十一月二十二,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前往侯府。

承安侯哪里能想到,活一辈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