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有可能已经这样浓厚了么。

即便身体里隐隐为这样近乎暴烈的情绪所刺激,生出一股微妙的愉悦感,大脑却仍是残存着几许困惑。

她的少女心动不过只潜藏数月就见了天日,可以明目张胆地与自己心悦的人在一起。

她在感情之事上这样幸运,自然不明白要压抑多年的爱.欲有多难捱。

那是杂糅着嫉妒、掠夺、隐忍、心痒、克制多重复杂的折磨。

亦是日思夜寐辗转难眠的后果。

男人的手指还抚在她裸.露的蝴蝶骨上,慢条斯理,像是在把玩一件珍稀宝物,又像是无言宣示着占有权。

伏在肩头的少女等了半晌不见他回应,有些沉不住气地圈住他脖子,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颌,温软的嗓音溢出不加掩饰的嗔意:“贺砚庭,从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占有欲这样强……”

她细细的糯声透着心虚,明明是喜欢的,但又有些畏惧。

她喜欢平日里绅士持重的贺砚庭,也喜欢情动时攻城略地弥散着重欲的贺砚庭。

有一种忍不住想撩拨,渴望看他破戒,但又害怕腿软的矛盾感。

被怀中人戏谑,男人清冷深邃的眸底总算有了波动,他目光微垂,淡淡地睥睨了她眼。

只消一眼,施婳连忙噤了声,一脸仓皇的无辜模样,不禁对自己的出言不逊有些后怕。

明明是冷静无澜的眸色,却隐隐散着凉意。

被男人的两只手掌托起臀胯,轻置于副驾一侧时,施婳还下意识缩了缩肩膀,着实生出些许悔意,后悔不该说那样大胆的话……

堵了许久的车道终于有畅通的迹象,男人腕骨搭着方向盘,目视前方,面色沉寂地启动车子。

施婳惊叹于他转变之快,那样冷静沉着的侧脸,仿佛刚才将她抵在大腿上缠吻的画面仅仅是她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