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英韶点点头，门缝里钻进米粥的清香，他上完厕所下意识地顺便洗漱了。

“应试教育真可怕。”他由衷感叹。

“严重吗？”卫英懿说，“要不要擦点药。”

卫英韶摇头。他仔细观察自己身上露出的地方，没发现卫英懿留下的痕迹。当然了，衣服下面就不看了，他知道那是什么战果。

卫英懿又说：“今天准备做点什么？”

卫英韶漱口，然后说：“我想去书店。作业在学校写完了，待在家里好无聊，我要写题。”

卫英懿听了，可疑地呆住了。他说：“你这次又没考好？”

卫英韶瞪大了一双桃花眼：“我觉得我发挥得挺好！你别咒我！”

“噢。”卫英懿说，“我还以为你是没考好，昨天特地讨好我的。”

卫英韶把他从卫生间里推出去。卫英懿想了想，从床头柜里掏出两个套，放在昨天的地方。

卫英懿说这话也是开玩笑的，卫英韶学习很少要人操心。他大多数时候只要当卫英韶的解压玩具就可以了。

中部地区十一月还没怎么降温，两人穿着T恤外套就出门了。

周六上午地铁上没什么人，他们出门就没开车，一路晃到书店。

卫英懿毕业几年，对市面上的那些辅导资料都不熟，放卫英韶自己去挑。卫英韶一边翻书一边小声骂辅导资料卖得贵，简直是抢钱。卫英懿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女孩看见他，脸上显出几分惊喜，然后朝他们走过来。

“卫英懿同学？”

卫英韶听见前两个字身体一震，在学校培养出的条件反射都要发作了，然后发现对方叫的不是他。

卫英懿点点头，说：“尹安，好久不见。”

他拍拍卫英韶的肩膀：“这是我弟弟。”

“你好。”卫英韶矜持地点头。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扎眼，放在人堆里一眼就能找到。”尹安多看了卫英韶两眼，笑着说，“元旦的时候班主任说要聚一聚，你去吗？”

卫英懿微笑：“我现在做生意，弟弟上高三了，不一定有时间。”

“没关系。”尹安说，“到时候再说嘛。”

卫英懿没再推辞，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

卫英懿现在用三个社交账号，一个工作用，一个私人用，还有一个专门给卫英韶的事准备的。可惜他今天出门没带工作手机。

卫英韶看着他哥和漂亮姐姐互换了联系方式，选定了一本理综教辅。

回去的路上，卫英韶远远看见方礼。他抱着一本书。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打招呼。

卫英韶学校的老师用的教学思路是最传统的，认为学生做题量比什么都重要。卫英韶回到家翻开书，发觉绝大部分题目已经做过一遍同类题，咬咬笔盖，顺着原有的思路写下去。

卫英懿切了两个芒果给他端过来，看他在做题，把盘子放在他手边，忙自己的去了。

晚上两人照常滚床单。卫英韶平时乖得很，今天倒是很主动，卫英懿没忍住掐着他的腰多做了一次。

周日晚上还有晚自习，期中考试的卷子下午已经加班加点改出来了。卫英韶看着他雷达图上凹了一角的成绩，撇撇嘴。

“总体来说还不错。”卫英懿说，“几门发挥得不错的都在年级前面，就理综有些一般。照这个年级排名，咱们上个一本肯定没问题。”

他微笑着摸卫英韶的头：“晚上哥哥给你做点夜宵。别太紧张，其实还有很久。”

卫英韶点头。

排名已经出来了，为了不影响明天的课程，用晚自习调座位。成绩单被班主任贴在前面，排名缀在姓名后面。大家查看之后，被赶小鸡仔一样赶到了走廊上。

卫英韶这次发挥确实不错，他在成绩上的确有自知之明，排在班里十一。

姚博达的名字正好卡在后半。他说：“没事，咱班重点班，以后肯定